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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没有多大的区别。”

说到最后,余安竟然摇摇头,笑着露出嘴角的梨涡,“你看,在我这,你与别人有何二异?而我在你身边,也与那些算计你的人别无二异。”

若说方才的争执令陆允时怒意翻腾,如今的这番话,却是实实在在地下了一场大雪。

所有的怒火和醋意被无数雪花浇灭,雪水落在大地结成一块块的冰,将满满的关怀和情意也冻了起来。

那些被陆允时故意忽略不去看的东西,被余安一字字一句句搬到了明面上来,口口声声承认她就是对他算计。

陆允时静了下来,他没有再看余安,而是无声在唇间呢喃那句话,好像这句话是什么难以参悟的佛家大道,“有无二异,有无二异”

有无二异?别无二异。

原来在她眼里,他与旁人,别无二异。

冷硬了多年的心被人暖和过来,可又再次被那人亲手用火灼烧,又用千年寒冰凝结,像是一场被人玩.弄的笑话。

陆允时弯下了挺直的脊梁。

垂下来的头不动,眼睛无神地看着地面,最后定在了离自己不过一步远的余安脚上。

浅色的长衫刚好遮住脚踝,但刺目的红色还是从裙角探了出来。

看到余安的伤流血,陆允时下意识伸手要将她拦腰抱起,可手却停在了半空,慢慢地又收了回去。

“你的脚伤很重,不宜走动,要好好修养。”他低声道。

余安却像是个浑身是刺的刺猬,将一切排除在外,“有劳陆寺卿了。”

再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话落,便转过身,忍着痛艰难地朝榻边走了过去,一步化作两三步,走得无比困难。

余安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不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她还是紧咬着唇,不发出一声疼。

好似曾经那个温软好哭的女子,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夕阳映照在地上的影子动了动,陆允时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还是伸了过去。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背。

倏而,余安淡淡拒绝,“不需要。”

但终究还是没有按住,陆允时手肘一转,轻松地将瘦削的人打横抱起,不顾怀里人轻微的挣扎,安稳地平放在榻上。

余安侧身面朝里,身后那人的气息太过熟悉,她闭着眼睛也能感知到他一直坐在榻边。

他不说话,也不动,仅仅是坐在那里,便能轻而易举将她的心思尽数吸引过去。

良久,听到逐渐离去的脚步声,余安都没有睁开眼睛,眼泪却从紧紧阖上的眼中流了出来,打湿了枕巾。

强装出来的冷漠一瞬间分崩离析,她抬手揭过被褥蒙住头顶,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细碎的呜咽声无人知晓。

*

玄铁制成的镣.铐反反复复撕扯同一处伤口,余安脚踝伤的有些重,不过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疤痕看着狰狞了些。

修养了几日,余安总算恢复了血色,她已能下榻走路。

将大理寺的男人衣衫拿了出来,余安重新束好裹.胸布,又变回了男儿身。

孟纸鸢一案未结,她卧床在榻拖了几日,如今恢复的不错,便不能再耽误了。

余安走到铜镜旁,端详了许久确认衣着没出什么差错才放下心来,穿了多日的女人衣裙,乍一眼换回男装,还有些不习惯。

循着记忆,她走寂静无人的小道去了东苑,大理寺卿所住之地。

站定在门前时,余安有些走神,还在回想着来时路上瞥见的一抹绿色。

绿藤弯弯曲曲盘旋在木架上,周遭全是别的藤蔓,她身形娇小看不太清,但总觉得有些眼熟。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