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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可知道何人所为?”

叶衾挫败地摇摇头,“属下逃回来了,没有勇气见明鸢姑娘。”

“回大理寺。”

陆允时心里的怒火又攀升了一层。

*

余安悄悄打开窗户的一条缝,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偌大的庭院竟然无人走动,她盯了许久未见着除了红衣女子和女医以外的人。

庭院里恬静娴雅,里面栽满了各种奇异的花草,五颜六色,单单瞧着赏心悦目,但余安却微微蹙眉。

风从外头进入窗隙,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花香味也顺势飘进余安的鼻腔里——

就是这股味道,熟悉且诡异。

她因在西域和师父一同画骨,接触的尸首比活人还要多,不知不觉嗅觉也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

这股花香她闻到过,但她笃定绝不是从花身上闻到,而是和尸.首、人.骨相关的物什上。

窗户重新合上,余安转身在屋里转了转。

看着方才的日光,若是没有猜错,应是巳时左右了。

陆允时会去诏狱找她吗?

昨夜分开时,男人眼神阴鸷,语气危险地告诉她,不可以逃,不然就将她关起来。

虽然他已经极力压制,可那将要冲破的怒气余安能感觉的到。

若是见她不见了,他会不会生气。

余安环视四周一圈,门窗皆没有上锁,可见那红衣女子对她了解得很,知晓她手无缚鸡之力,一推就倒。

她要逃,但不是这个时候。

不论是天和医馆里关于孟家的竹简,还是被囚在这里的孟纸鸢,她这时都不能逃走。

天和医馆的案子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叶衾和明鸢在偏郊之地久久没有消息传来,必是进展不顺。

眼下大理寺敛房的尸首又被毁,药囊和尸首的线索都断了,想要凭此抓住孟纸鸢,怕是难如登天。

且孟纸鸢不知为何,竟然被这红衣女子给抓来了,她们之间究竟又存在着什么联系和交易?

这个红衣女子神秘到近乎诡异,那张脸明艳昳丽,是个美人坯子。

可是

余安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踝,脸有些羞.耻的发.红。

想来也是奇怪,那女子的手劲儿极大,掐着她的脚踝如同握着一根竹竿,丝毫不知累。

手也极大,手指轻松的将她的脚踝圈住,毫不费劲,那种感觉与陆允时捏她腰时极像。

脑海中红衣女子的容貌和身形再次浮现,宽肩窄腰,身形修长。

明明是女子的模样,但她却总觉得像个男子。

余安不解,喃喃道:“可他没有喉结啊。”

喉结这东西她原先是不懂的,可陆允时那处太性.感了,回回都吸引着她的目光,尤其是吞.咽之时,叫人看得脸红心跳。

余安探头看了看门,疾步走到铜镜前,使劲儿将那块半人高的铜镜转了转,顺着视线确保自己在床榻上能看见。

之前她只瞧见正面,脖颈处的凸起正面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但侧面就不一定了。

旁人不知,只有精通人骨的画骨师和仵作知晓。

男女的颈处正面看是竖骨,只要在易容时将□□的下延拖展开来,两侧撑起再接上,只要不是靠的太近也能蒙混过关。

但侧面的骨头弧度依旧,依然能瞧出端倪来。

先前那红衣女子变着法来戏弄她,她心里慌张便也没心思瞧她喉咙处,眼里只看得她生了一张美人脸。

悄悄做完这一切,余安耳尖动了动,屋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

她连忙起身回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