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里！” 有人发现了房檐上的两人，小禾在下头张开手，一只冷箭射过来

幸好她及时跳了下去，被问问的拉上马。

她坐在小禾前面女子策马极快，她低着身子，整个人被颠的要吐了。

城门早已打开，四处都是甲胄相见，明明是月下，兵器的冷光亮度如白昼，血光乍现，阿瑜不敢睁开眼睛，躲在狐裘下发抖。

风雪宛若尖刀刮入她的喉中，马儿疾驰着跑出了不知多远，声后只剩下了风声，大概是训过的马儿，在林子里熟练的穿行。

身后小禾突然压下来，握着缰绳的手松了下去。

“小禾！？”阿瑜害怕的大叫，接过她的手紧紧攥住缰绳。

“郡主，将我丢下去吧，我中箭了。”小禾咳嗽着，血液喷在狐裘上。

“不，不，我不会丢下你，抓紧我。”阿瑜抓住她的手，她往后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夜色，除此之外分辨不出其他。

“郡主，雪太大了，走不了了。”

茫茫大雪夜，不会有人冒险闯入林子里，这是死路一条无疑。

太冷了。

阿瑜下马，牵着马在茫茫雪色里漫无目的的前进。

狐裘压着她的肩膀，握着缰绳的手已经僵硬了，被冻的发红。

若是她找不到避寒处，那今夜两人都要冻死在风雪中。

阿瑜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她好几次想要就这么算了，冻死算了。

可她不想让小禾死，也不想让哥哥难过，咬咬牙又撑了下去。

许是天爷眷顾吧，真让她找到了一处山洞，她将小禾扶下马，摸黑安置好她。

“郡主……马鞍袋里又火石、水……”小禾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石壁上，虚弱道。

鼻涕都被雪冻实了，阿瑜擦了擦眼泪，将马儿拉进来堵在洞口，挡去了一部分风雪。

摸黑拾了一些零碎的枯枝碎叶，她不会用火石，一双细嫩的小手都擦出血来了，才将火点起来。

温暖的篝火燃烧起来，照亮了两人苍白的脸蛋。

“帮奴婢拔箭出来。”小禾侧着身子，她还有力气的时候已经折断了半截，这会儿血凝固住了，黑衣上散发着铁锈的味道，靠近才能看清血已经沾湿了半边身子。

手哆哆嗦嗦的握住半截箭身，还没开始用力她就已经手软了，平日里遇到蚂蚁都要绕着走的人，此刻吓得眼泪直流。

她深吸了两口气，最终还是咬着牙将箭拔了出来，血溅了她一脸，她强撑着冷静的将布条绕过她的腋下，扎住了肩头的伤口。

小禾疼的大口喘气，见她被血染红了脸，从怀里拿出帕子来想替她擦去，终究还是没有力气，疼的晕了过去。

“小禾！”阿瑜吓死了，抖着手去探她的呼吸，见她没事才放下心来。

她将洞里能烧的东西都找了个遍，着之前大概是有土匪停留过，还留下来了一些生锈的箭和一把长弓，阿瑜本想一起烧了，又担心遇到危险，便留了下来。

天渐渐亮了，雪也变小了些，她给小禾喂了点水，冒着雪捡了柴火回来，一整夜她都不敢合眼，如今天亮了，更是不敢了。

她坐在篝火旁，温暖的火焰烧的她发困，阿瑜怕自己睡着了，便拿上弓箭到外头去守着。

苍白的雪，她从前最喜欢下雪，这样的天气，煨一壶茶水，一边泡脚一边看着屋外的雪景，是那么的温暖美好。

阿瑜盯着足尖发呆，她走的急，甚至连袜子都没穿，此刻一双脚冷的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漂亮的绣鞋也变得脏兮兮的，精致华丽的裙摆染了泥土碳沉，黑了一大块。

她裹紧狐裘，心里愈发害怕委屈。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