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床上的女子只露出一角雪白的面颊,大片乌黑的秀发如墨一般铺开,随着被褥不情不愿的掀开,一张精致立体宛若天外仙女的雪白面容浮现在带着春末寒意的空气中。

秀眉微微蹙起,长睫蹙紧,她揉了揉眼睛,艰难的睁开。

“嗯?”她嗓音呢哝,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肩上的软纱滑落,露出半只圆润饱满的肩头。

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丫鬟身上,昏昏欲睡,手中攥着被角,明显还不想起床。

她虽不言语,丫鬟们伺候久了也了解了,这分明就是耍赖,拿了脸巾靠近她时,她恹恹的偏头,马上又钻进了被窝里。

无奈的,她只得解下床帘,将温榻重新笼罩在昏暗的光线中。

晨曦的光线明亮,金晃晃的阳光填满装潢精致的闺房,门外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熟悉又陌生的钻进她半梦半醒的耳中。

“还未醒么?孤去看看。”

五年前他出征,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曾敢,如今站在这扇门外,段朔竟有心虚害怕之情。

阿瑜是他养大的女孩,两条腿还不会迈的时候,他抱着她就被她尿了一身。

他对她的照顾从不假于人手,阿瑜黏他,夜里若是没有哄着睡,能咬着被子一直哭。

时隔五年,再推开这扇门,扑面而来的是少女长成的瑰花香气,梁纱绵垂,屋内细软精致。

府中只她一人,他用命挣来的金银珠宝都在她身上。

香味缠绕在他的鼻尖,梁上的薄纱像是垂下来将他裹紧,段朔要推闺房门的手骤然一顿。

惊觉,她早已不是小姑娘了,及笄礼也在年初时过了,这扇门后,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大女孩,不再是哭着要含着手指才能睡去的小孩。

“阿瑜,你可醒了?”他转而敲门,指节扣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磁性的嗓音低低流转。

阿瑜听见了,得知他要回来时,她就睡不着了,五年前不辞而别的痛还在心口流转,如今得知他回来,酸楚冒了泡泡,又想急切的见到他。

段朔以为她还没醒,正准备转身离开,门骤然被拉开,白色的身影扑进他的怀中,掌心底下是柔软的面料。

她说不出话,只能咿咿呀呀的乱哭,挥着拳头蹬着腿,在他怀中拳打脚踢,大喊大叫的宣泄着这五年来的思念。

“阿兄错了。”他抱起她,像儿时那般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之中,阿瑜圈着他的脖颈啜泣,咬着他肩上坚硬的肌肉泄愤。

参军的人体型魁梧健硕,肌肉发达而坚硬,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隽挺拔的少年,一口咬下去险些将她的牙碎掉。

“呜呜呜……啊……”她抬起布满泪痕的脸蛋,长开的面容比她的母亲还要更为惊艳,泪汪汪的凤眸纯粹干净,干净至都是对他这位不辞而别的兄长的刨心之惩。

“莫哭了,都是阿兄的错,阿兄不辞而别,阿兄伤了阿瑜的心,阿瑜想怎的罚都可。”段朔敛下眉眼,不敢同她对视,少女的眉目蹙紧,泪顺着眼眶落下,一颗颗又大又圆,像珍珠似的掉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心口烧的一阵阵灼疼,她哭的喘不上气,嘶哑着哭着,巴掌大小的脸蛋哭至通红,五官蹙成一团,只剩一张嘴巴嗷嗷大哭。

粗粝的指腹蹭去她细嫩脸颊上的泪珠,马上就落了一小抹的红。

女子两颗奶儿圆的跟成熟的大蜜桃似的,一个手掌都握不住的饱满,隔着中衣,被挤压出深深的沟壑,赤条条的暴露在他无处可落的目光中。

血气方刚的年纪,火气蹭蹭的冒上来,他头脑发晕,若不是及时调整内力,险些落了鼻血。

阿瑜哭累了,靠在他的胸膛一颤一颤的啜泣,衣襟被泪水沾湿,她看着被晨光照亮出窗子形状的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