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天幕上的光影也在逐渐黯淡,最终与原本的朗朗清空融为一体,萧兰兰的形象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竟然,竟然还会点评元妃?"
世雍又被天幕留的最后几句话勾起了忧心: "不知这对贾家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正如南安郡王府那几位清客相公所预料的,只因为这次天幕能令天下所有人都看到,一时间便掀起了轩然大波。接连两三日,街谈巷议中,议论的最为热烈的都是那天幕,天幕上的说辞,和天幕上提到的那些人。
世雍遵循了自己的诺言,并未向朝中上书。再者他也深知,什么“祈天以禁绝天幕”,这种做法根本不靠谱,不过是仗着天幕不常出现,因而欺上瞒下粉饰太平罢了。
朝中自有那惯于揣摩上意之辈,当真上书情愿,
并自告奋勇愿代天子祈天云云。世雍也不去管他们。
但此事给南安郡王的冲击颇大,这日他独自坐在茶楼中喝茶等着竺凤清前来的时候,心中翻来覆去,想的依旧是天幕上那些言语。
想着想着,世雍突然有些烦躁,皱着眉自言自语: "凤清那家伙,竟又不守时,难道又被绊在刻书坊了吗?"
却听外面忽然一阵混乱喧哗,世雍的视线越过敞开的轩窗,落在外面的街道上。
见那是一个女子,看不清面貌,但脑后垂着一条乌油油的发辫,应是正当妙龄。看她衣饰,却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最多是小门小户罢了。就见她奋力挣开紧跟上来的一男一女,高声叫喊:"不嫁,我不嫁,我死都不嫁!你们一定要逼我嫁,我就铰了头发去做姑子去!"
世雍心道:这怕也是听了天幕上说的那些话,所以要“婚姻自主”了吧。
据说这样的事,在那次天幕之后,光是顺天府辖内,就发生了好几起类似的纠葛。可想而知,若是神州大地,全天下都看见了那些,全天下的适龄女子都要求起“婚姻自主”来,那岂不是完全乱了套了?
那一男一女似是那少女的父母,似是怕丢脸,都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低声劝着。
少女却没有给他们留脸面的打算,高声道: “那郑家男人是个吃酒赌钱的东西,动辄打老婆。他原配是被他活活打死的,死了才没几天。你们收了他的钱,却要我去做他家的填房!"
世雍坐在酒楼上听着,心道:原来竟是这样的事。
那对父母被围上来看热闹的路人盯着,果然不敢高声,只去扯那少女的衣袖,想要将她带走。"既然是你们收了他的钱,那要嫁你们自己去嫁,为何要推我进火坑?"
至此,那少女之父似是耐心耗尽,顿时也提高声音,瞪眼骂道:"小骚蹄子翅膀长硬了?敢跟你爹娘叫板?今日告诉你,你就是不嫁也得嫁。"
那妇人却是不敢高声,只一味哀哀哭求: "儿啊,你嫁了才有钱给你兄弟聘媳妇……"
世雍正听得出神,刚巧茶楼的伙计上楼来给他添水斟茶,见世雍在听外头传进来的声音,便在旁插话道: “都是这天幕搅的!这样的事这几天来已经闹过好几次了。”
世雍岂有不知道之理,没理睬那伙计,只是默然不语。
那伙计却意犹未尽地叹了一口气: "地上父母只道是嫁女儿收聘金天经地义,谁能想到天上仙子却认为这是大大的不妥,是雾雾,那个雾……"
世雍忍不了了,吱了一声: "物化!"
"对,还是您有学问!可是世人打小儿都是这么过来的,光凭天幕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