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栗,期待也到达巅峰。
在人群的欢呼之中, 喀左尔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许琉灰坐在他身旁, 穿着红色的教会红袍,宽大的帽檐遮挡了他的面容。他手上捏着眼镜,耳上的银色流苏耳饰垂落在脸颊旁,话音很轻地道:“等会儿, 你可要登台陪她讲演了,打起精神来啊。”
喀左尔喉结滑动了下,垂着眼,“知道了, 老师。”
许琉灰像是在笑, “你相信她能帮你吗?”
喀左尔握紧了身上的袍子,“老师为什么会这么问?为什么会是帮我, 不是为了帮教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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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许琉灰的话音有了些起伏, 他道:“看来你很相信。”
许琉灰笑道:“和家义肢的三个专利他让你全部讲述了,你以为她是为了帮你吗?纵使如今, 她这样声势浩大地让你登场, 让你和她共享呼声与鲜花。但一旦她上任, 非议声便会更大,到时候她大可以以无法再推进为由放弃法案, 教会不需要谈什么分割,只会带着翼世往下坠。”
他看见喀左尔手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愉悦一点点盈满。
许琉灰的话音有了怜悯,“当然,更坏的可能是……她在最后时刻表明,和家的义肢具有危险性,而这危险性来源于翼世,从而表达她对卡尔璐与摩甘比研发的专利的感兴趣与惋惜,然后再批判罗尔斯对于她争取的法案丝毫不了解,从而向卡尔璐与摩甘比投诚,那——”
“老师。”喀左尔打断了许琉灰的话,粉红色的虹膜震颤着,他话音有些断断续续,“或许是有这种可能,但——但是您,是您先同意的。为什么现在要和我说?这、这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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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同意了。”许琉灰轻声道:“我只是想用事实告诉你,你还不了解她,你过于轻信她了。”
他的话音如此温和,甚至带着些耐心。
这样的论调,喀左尔已经听过太多次,每一次,都觉得脖颈上的绳索被狠狠勒紧。他张了下嘴,想要获得更多氧气,可脑中却只有太阳穴突突的跳声。他凝着许琉灰,话比脑子更快,“老师是想告诉我,你更了解她,更亲近她吗?当然,毕竟她才是老师的孩子,也毕竟,老师处在我这个位置的时候从来只依靠自己,自然觉得相信他人是蠢笨不过的事!”
言语是危险的,犹如火焰。倘若不曾有过名为念头的引线,那火焰只会闪烁片刻,倘若引线存在,一粒火星便可燎原。
喀左尔几乎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空茫的心此刻被无数种情绪点燃,他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哥哥,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因为我身上有着和你一样不干净的血液吗?还是因为你从不像我一样,有和家的父母与陈之微的父母疼爱过,所以你就要死死扒着陈之微,恨我被她注视过哪怕一秒!?你甚至想让她亲手杀了我,你知道,她杀了我,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