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尸力量的东西吗?看着不停地被蚩尤之尸追逐、被魔兵攻击的姜夷光,涂山猗没忍住,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神色。
在确认了修罗场没什么异状后,涂山涟就不再系心于此了。她瞥了身侧的涂山猗好几眼,最后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她邀请道:“要试一试吗?”涂山猗没反应过来,讶异地望着涂山涟,没等她询问什么,眼前的景象就发生了变化,分明是涂山涟在转瞬间将她带入了训练场中!涂山猗怒瞪着涂山涟,还没说出质问的话语,一道如风的剑气迎面而来,紧跟着的是涂山涟不咸不淡的话语。
“老祖宗都一改常态,忙于诸国会盟之事,你怎么还能如此懈怠?”
涂山猗:“……”
等到一场训练终了,灰头土脸出来的涂山猗比从最底层回来的姜夷光还要显得狼狈。往常涂山涟与她争斗,摆明了是留了手。此刻,她的衣摆上都是剑痕,就连身上也留下了细碎的伤口,好在以她的体质,不消多久就能愈合。
“她就是伺机报复。”强行将困得不行的姜夷光挖出来的涂山猗抱着快乐水坐在了树下,话语中满是愤愤不平。
姜夷光耷拉着眼皮子,虽然从中出来了,可她仍旧觉得地火山风与蚩尤的攻击始终追随在了身后。浑浑噩噩的脑子根本分辨不出涂山猗口中的“她”是谁,只顾着点头敷衍:“就是。”
涂山猗没好气地瞪了姜夷光一眼,毛茸茸的尾巴不轻不重地拍在了姜夷光的肩膀上,在她不耐烦伸手抓来时,又快速地将尾巴缩了回去。姜夷光这才抬眼看涂山猗,打起了三分精神来,问道:“为什么?”
“因为……”涂山猗的声音逐渐地小了下去,在姜夷光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她才托着下巴,拧着眉道,“因为我小时候老是闹着她,跟她抢夺她想要的东西……”
“就这?”姜夷光看着涂山猗,眼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二位的年龄都是用千岁来衡量的,难不成长生种也会记挂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姜夷光认真地回忆着与涂山涟相处的时间——虽然提到了涂山猗,话语中免不了藏着几分讥讽与怨怼,但是更多时候是替她打抱不平——尤其是“断尾”之事。想到了“断尾”,姜夷光忽然间福至心灵,她打量着涂山猗,好奇道,“千年之前,你是不告而别?”
“怎么可能?”涂山猗矢口否认,她看着兀自浮想联翩的姜夷光,叹气道,“当初山海裂隙并不明显,想要跨过裂隙顺利抵达人间,是整个青丘之力。虽然同是祥瑞,我们可没有白泽那样的天赋。不过这事情一开始,她的确是不同意的,不过大局为重,她的抗议没用。”
“于是你就进入了人间,只可惜在山海裂隙中受创,完完全全地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还来一场伤透心扉的虐恋被镇压千年。”最后一个“年”字落下后,姜夷光又抱着脑袋“诶哟”了一声,显然是戳中了涂山猗的心事惹得她恼羞成怒。只不过这么一闹,浑噩的思绪倒是清明了许多。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与涂山猗的距离,姜夷光尽量不去看她似笑非笑的诡异神色,而是总结道,“她在意你。”
涂山猗“哼”了一声,道:“我是青丘神女,你去问问国度中任何一人,他们都会回答在意我。”
姜夷光摇头:“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涂山猗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
姜夷光琢磨了一阵,答道:“‘众’和‘一’的区别。也就是那种唯一性,她只在意你一个?”
“是吗?”涂山猗蹙眉沉思,“可她很少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出现就没好事儿。”想到了在训练场中无端遭遇的一切,涂山猗浑身筋骨泛着疼,极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片刻后,她朝着姜夷光微微一笑,促狭道,“不过‘唯一性’我明白了,就像是傅眷对你一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