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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快,而自身的斗战水准也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在上升。在斩杀了一头凶兽后,姜夷光莫名地生出了一种能够“拳打大日神,脚踢河伯”的豪气。

“这边是赤水吗?”一眼望不见头的河水浩浩荡荡地奔行,两岸零星成长着赤色如火的植株,树如柏,叶皆为珠,正与古籍对赤水边环境的描述相符合。最重要的是这里太热了,光是站在了原地就汗如雨下,整个人如置身于蒸笼中,让人无端想起小说中对“火焰山”的描述。这赤水之北的赤火威能,想来不亚于火山。

傅眷颔首,伸手指向了前方如卧龙的群山,轻声道:“那就是钟山了。”

姜夷光愣神,拧眉道:“钟山怎么看着也像是一团赤火?”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①有钟山之神在,怎么看都不该冷热失衡。难不成烛龙也消失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姜夷光抚了抚额,索性不去思考了。“赤水之北,先找到女魃本源之地,将火煞炼化。”辛辛苦苦一个月,总不能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

傅眷没应答,她眼神忽地一凛,竖起了手指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像是大风刮过山崖的骤响,又隐隐藏着竹节入火的爆裂声。姜夷光安静了下来,她垂着眼睫感知着风吹来的东西,忽地朝着某一个方向望去。那是一团逐渐逼近的黄云,随着距离的拉近,它的模样在眼中也变得清晰。

其状如鸱,赤足而直喙,黄文而白首,其音如鹄。②

这是鼓死后精魂所化成的鵕鸟!黄翼展开,在半空中荡起了一片充斥着血色的黄云,此地的温度骤然上升,热汗淌落,尚未坠地便被炎气蒸发。要不是姜夷光、傅眷她们是修行者,恐怕光是站在这里一瞬,都会被烤成人干。

在见多了山海凶妖后,巨物带来的恐惧感已经消退了。面对着眼前的灾厄,姜夷光回想着涂山涟的话语,长剑出鞘,如闪电般裹挟着浩荡的风雷之势向前方斩去!半空中闪过了一团炽热的剑光,雷声炸开,这道剑气重重地落在了鵕鸟的身上。而鼓的精魂所化的鵕鸟,秉持着那千百年来对渺小人族的轻蔑,并没有闪避,而是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招。它的身形微微一滞,连带着翅翼带起的狂风都止歇了。剑如风流动,锐利的剑芒轻而易举切开了翅羽,鲜红的血顿时飘洒下。

而在姜夷光出剑的那一刻,傅眷也跟着出招,天罡神通,掌握五雷!大团大团的雷光在鵕鸟的翅膀上滚动,顺着伤口挤进了血肉裂隙中,使得鵕鸟的动作更为僵硬。它本来就只是一只凶妖,而不是数千载之前能杀天神的凶神,在落了下风后,几乎找寻不到反击的机会。被破坏的翅翼影响了身躯的平衡,它身体一倾倒,像是要从半空跌落。

赤红色的火焰跃动,隐隐夹杂着紫色的雷芒,看着妖异非常。鵕鸟调动了周身的灵性,双翅一震,将附着在血肉上的雷芒化散。它尖利地啸叫着,扬起的热风宛如一场风暴,将四面的石块化成了齑粉。可这样的攻势并没有落到姜夷光的身上。她感知着风的存在,剑意如风动,轻而易举地便将那股肆虐的风暴抵消。

姜夷光微仰着头看着那只鵕鸟,忽然间,心中浮现了一抹不祥的预兆,她遵从着本能将长剑召回抵御在前方,当一声响,一柄长刀击在了剑身上,摩擦出了一连串的火花。眼前的鵕鸟消失了,化作了一个高大英武的桀骜青年,持着长刀死死地盯着姜夷光,眼中满是憎恨之色。青年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极为古怪的气息,仿佛不再是凶妖,而是从岁月中走出来的凶神。

难道山海凶妖还能这样复苏?姜夷光眼皮子一跳,握紧了长剑祭出了剑招。

“玄女剑——姬轩辕——”青年的口中挤出了一句满是愤恨的话语,那架势像是被姜夷光的剑势彻底激怒。姜夷光转念一想这位凶神的死因,顿时心中了然。大概是强烈的憎恨使得精魂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