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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设法保住自身的性命,而是靠着秘法直接将自身的神通剥离,留给有可能会踏入鬼王陵中的孩子。

河图洛书上画面演变,原本只是一条线,可现在这条线被抹去了,生出了千千万万条密密麻麻的、通向一片未来迷障的线。“命运千变万化,天机永远都在变动。”

“命运?先前注定的‘死’能说是命运吗?”姜理屈起手指在河图洛书上敲了敲,“有变数才能有生机,有变数才算得上存在,只有死水才没有波澜。所以——”她眯了眯眼没有再说下去。

被拆了一半真灵的河图洛书蓦地一颤,回答道:“马上给您算九鼎的下落……”片刻后,河图洛书上出现了一道道如蛛网般的裂隙,砰一声破碎,灵性扭动间又自发地组成了一本玉书,它哀嚎道,“算算算,算不出啊!”人间尽管在灵气复苏,可哪里比得上三皇五帝时代?它,河图洛书,余下的能量十不存一,能够抗衡这个小世界的“既定命运”并将对方镇压住,已经很勉强了。

姜理睨了河图洛书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缓缓道:“怪不得禹王在镇压山海界后扔了你。”

河图洛书:“……”不带这样埋汰人的!顿了顿,它又反应了过来,拔高声音道,“禹将九鼎扔到了山海,将我留在了人间世,我们是一样的!我也在镇压着人间的水脉。”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黄河会暴动?为什么女魃的气息能够进入人间?是不是有其他的神性力量卷入其中?”姜理缓缓道,眸光顿时变得幽沉。神州的大敌是山海,可是她没有忘记了,神州之外,尚有敌人在窥伺。

河图洛书:“是。”

姜理拧眉沉思:“这样啊……要怎么破局呢?”

河图洛书没忍住:“神州龙脉受损,你的真灵恰好弥补了那道缺隙,让神州的气数暂时稳定了下来。你再离开龙脉,别说你自己会被龙脉吞了,甚至龙脉会反噬神州,不用等到敌人上门,这大好的山河就玩完了!”

姜理眯着眯眼,眸中泄露出几分冷厉来。她寒声道:“都怪那帮吃里扒外的人啊,对了,还有那让人失智的‘命运’。”垂眸凝望着河图洛书上显化出的“既定命运图景”,她伸手将隐藏在图景之后的一支形似毛笔的存在拉拽出,一点点地将它碾成碎片。

脱离了别人制定的“命轨”后,“生”与“死”才有真正的意义-

鬼王陵中。

傅眷握着从“傅长恒”身躯中取出来的东西,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眼前再度浮现八年前那足以撕裂心肺的一幕,尽管她从小就显露出一种持重,可终究是个少年人,她学着独立不代表着她能接受父母辞世。腿上的痛意跟心间的沉郁比起来不值一提,她眨了眨眼,眼前的画面像是波澜中的倒影,逐渐地在荡漾中扭曲重组。

那是最后一道影像。

在剥离了自身神通后,父亲并不愿意让母亲继续存在“受辱”,而是靠自己的肉身强行容纳了承载着神通的“玉石”,在死后受鬼域的影响而造孽。

“这像不像小说中演的那样,继承一个甲子的功力?”一道带着几分羡慕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姜夷光用剑点了点地上的砖石,冷冷地瞪了那没脑子、不会说话的道廷弟子一眼。痛苦不是他承受的,他就只知道羡慕最后的“收获”。傅眷真的会继承对她而言沾满了血腥的“神通”吗?不,她不会的。看着傅眷的神情,姜夷光莫名地笃定。

鬼王陵边沿阵法的节点一一被修复,而游荡在了城市中的僵尸、鬼怪在玄门弟子的超度下也逐渐地消失。在鬼域笼罩郑城的一瞬间,众人都做好了一整个城市“劫灭”的打算,可没想到,这样重大的事情以极为草率的方式结束,好似只是八年前的余波,他们需要小小的收个尾。

但是此事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