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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之色,他的杀意反倒没有那么重了,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打算越过姜夷光只取法坛。可就在他踏着风行动时,那闪烁着寒光的剑刃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他的笑容顿时一僵。

可能是修了玄门的道法,姜夷光发现自己远比过去要耳聪目明。在听到了“金身符”三个字后,她顿时回忆起傅眷当初在她不知不觉时递给她的法符。她没有还回去,可现在为了傅眷用上,勉强也算是还了当初的恩情了吧。只要金身符不消散,那她就是开了“无敌挂”,不必再顾忌那么多,头铁莽上去就对了。

在这一刻,姜夷光感知到了“体力值”增长带来的莫大好处。系统的奖励太过随机了,可每一次至少有一项是跟面板挂钩的。等遇到一些无伤大雅的选择时,她都尽量往“体力值”和“道术值”上靠吧。至于侠义和魅力,能让她活得自在逍遥吗?如果不能的话,要来有什么用处呢?

天地昏蒙蒙一片,飓风掀动沙石,铺天盖地落下,像是一场大浪。邪道人的面色苍白了不少,在一次次动用术法后,他那尚未痊愈的旧伤被牵动,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般传来了如狂澜拍打的痛意。暗骂了一声“该死的”,邪道人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冷厉之色,手腕一翻,指尖顿时多了一张勾勒着如血蜿蜒的玄异纹路的符文。可尚未等他将这道符祭出,就听得轰隆一声炸响,数道粗如柱的雷霆朝着面门砸下。

法坛上那位在他看来道行稚嫩的小辈做法的速度比他认知中要快上许多。

凭什么有人不必借着自身的功行,甚至连罡步都不踏,就能感应神灵,使出神通法门?!凭什么人有的人受到天地的偏爱,而他修行多年一无所获?邪道人内心深处翻滚着深深的嫉妒,喝了一声“去”,便见法符化作了一支血箭向着前方疾驰。这法符是一种邪符,需要自身的血气催动,在精血原本就亏损的时刻,邪道人本不想用这道符。

在风暴的中央,傅眷坐在了轮椅上,她的周身立着四尊身着战甲的巍峨魁梧的魔王,在那支血箭抵达的时候,右侧的赤发魔王手中的大刀猛地往下一落。酷烈的劲风在一刀下破碎,残余的罡气崩散了傅眷的发绳,柔软的黑发落下,遮掩住她那冷淡的神情。

“溟泠大将,四臂三头。左辅披发,头带骷髅。颜如蓝靛,总领兵头……”①

傅眷的声音很冷,随着法咒的落下,阴惨的呼号声响起,仿佛酆都之门打开,在魔王的身后,无数阴魂结成了兵阵,踢踢踏踏地奔来。

邪道人面色难看得很。

他权衡了片刻后,当即决定退走,至少要进入军阵中才算安全。

他遁离的速度非常快,身后的鬼兵追逐不停,那隆隆的阴鼓更是扰乱心神,刺激的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可最坏的事情还不是这,而是在军阵该出现的“域”中,那群鬼兵尽数沉寂了!“将”不在!那该死的女鬼,就知道靠不牢。邪道人心中咒骂纷纷,强提着一口气再使遁法。

来自酆都的鬼兵没有再追了。

傅眷掩着唇剧烈地咳嗽着,一摊手掌心俱是鲜红的血迹。

在姜夷光走过来之前,她不动声色地将唇角的血色抹去,右手握成拳蜷起,放在了腿上。

傅眷脸上的那股虚弱苍白根本掩饰不住,姜夷光瞧见了不由得皱眉,她张了张嘴想要关怀一二,可蓦地想起自己的“未来”,又将关心的话语压了回去。她撇开了眼,望着密密麻麻、秩序井然的鬼将、鬼兵,问道:“去破那军阵吗?”

傅眷低着头,内心深处无端地升起了一股怅然。片刻后,她才压低声音,应道:“去。”

姜夷光:“刚才邪道人夺路而逃的时候,军阵都没有出来。”

傅眷毫不犹豫道:“那就再开酆都之门直接安魂。”

两个人正说话间,满头大汗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