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傅眷后,悄悄地把姜夷光给放了进来。
“这样熟练的动作,没少做这种事情吧?”姜夷光抱着双臂,慢吞吞地说道。
在踏入玄关后,她的视线就落在了一身寒煞和霜白的傅眷身上——白天在山洞中她尚且能够维系自身,可到了此刻已经掩不住那份狼狈了。她的领口沾着血,点点滴滴如寒梅绽放,眼眸紧阖着,没有往日的冷冽与疏离,安静得过分。
傅三垂头丧气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低落情绪:“阴煞之气很重,下午就被鬼王的气息勾出来了,她一直强压着。”
姜夷光抿了抿唇,她的心绪有些复杂。自到了屋中眸光落在了傅眷的身上,就无法再挪开了。现在这个阶段,傅眷还会将护命用的金身符给自己,那么原剧情中,自己是造了多大的孽,才会让傅眷选择“冷眼旁观”?傅眷的身上……也会有剧情的不可抗力吗?
缓步地走向了傅眷,姜夷光不像傅三那样畏惧鬼煞之气,她身上佩戴的法器克制阴邪,能让她不被阴气所摄。她用视线一寸寸地描摹傅眷的面颊,试图在她的身上找寻一些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东西。姜夷光蓦然察觉到内心有些空,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线悬着,不停地往下坠去。“傅眷——”她的声音很轻,很快便零散在了安静的客厅里,她抬起手,尚未点到傅眷的眉头,忽地对上了一双凌冽中藏着几分痛苦的黝黑眼睛。
她的手腕蓦地一痛,像是被铁钳夹住。
姜夷光的视线一错,落在了傅眷那只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上,眉头抖了抖。
傅眷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她的眼神阴森深沉,像是一只即将出笼的猛兽,但是很快的,那股威慑便收敛了起来。
她松开了手,压在了那时时刻刻在经历剜心刺骨般痛楚的腿上,控制着自己的音调,竭尽可能地保持自己的平静。
她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姜夷光从她的语调中听出了几分虚弱,她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叉环在了前胸,反问道:“你觉得呢?”
傅眷咬着下唇,凌厉的视线如刀锋逼向了傅三。
傅三感知到了傅眷的视线,没敢靠近,小心翼翼地躲在了姜夷光的身后。
傅眷垂眸,按着双腿的手骤然缩成拳。那股来自身体的痛楚在折磨着她的神经,像是要将她拉拽到炼狱中。可她早已经不会在他人跟前流露出脆弱的姿态了,她冷冷道:“你可以回去了。”
“难道你没有听过‘请佛容易送佛难’这句话吗?”姜夷光故意用挑剔的视线扫过了傅眷的双腿,作为剧情中最“作死”的炮灰,她可以随时随刻戳中傅眷内心深处的“伤疤”,而“羞辱”这一任务,当然也能在傅眷感到“屈辱”的时候完成。可能是侠义值降到了低谷,姜夷光偶尔会攀升的道德感,也在任务的奖励中消散不见。
傅眷眼皮子跳了跳,她没有力气跟姜夷光争辩,与疼痛对抗消耗了她太多的精气神,此刻的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傅三。”傅眷的话音冷得像是冰碴子。
傅三抖了抖,到底是对傅眷的关心占据了上风,它一声不吭,没有半点儿“送客”的意思。
“你当我想过来吗?要不是——”姜夷光直勾勾地望着傅眷的腿,话语戛然而止,可也足够让傅眷明白话中藏着的深意。
傅眷的神情冷了下来,她抬起手拨了拨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平静地望着姜夷光。
她不会发怒,她是一柄从未收回鞘中的剑。
有那么一瞬间,姜夷光想要退缩,可三点道术值并没有到手,她只能强打着精神继续作战。“残废”两个直白又伤人的字眼被她吞了回去,她接续着先前的话题,故意说道:“要不是我妈记挂着你,你以为我愿意来吗?你上次害我撞破头还没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