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学校里面来了许多家长,乔薇薇当然是把宋淮青给叫来了,因为楼上楼下,就只剩下宋淮青一个闲人了。
乔薇薇挨着宋淮青坐在大礼堂的最后一排座位上,旁边是林小雨和她的母亲,母女两个人说着悄悄话,林母摸着女儿的头,一直温言细语的鼓励她。
宋淮青看看别人的家长与孩子,来这种场合的,大多数都是父母,他们与孩子挨在一起,听着校长在台前兴奋的演讲,眼中全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自己孩子的期许。
他又低头看看乔薇薇,实在没法想象自己抱着乔薇薇、摸着她的头,以一个长辈的姿态鼓励对方高考加油的场景,他会觉得自己虚伪,并不是鼓励一个学生虚伪,而是自己抱着不一样的心思,却以那种姿态与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相处而虚伪。
他无比清晰的认知和所作所为出现了撕裂,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可那又怎么样呢,抛开朋友这层关系,他与乔薇薇本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乔薇薇原本在认真听校长讲话,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她觉得还挺新奇的,可是听着听着,她就觉得头皮发麻,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缠上了。
可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左边是墙,右边是宋淮青,宋淮青坐很端正,连她的胳膊都没碰到。
乔薇薇抬头,迎上对方的目光,宋淮青就顺势问她:“有目标学校了吗?”
乔薇薇想了一下,摇头:“我觉得南方不错,暖和一点,但是北方也好,冬天能看见雪。”
宋淮青有点意外:“你是这么挑大学的?”
“不然呢?”
宋淮青都笑了,“谁教你这么挑的?”
乔薇薇反问:“那应该怎么挑呀?”
“没听人家都在讨论专业吗?”
乔薇薇托着下巴:“专业啊,我没什么大追求,别太累就行了。”
“小叔叔,”乔薇薇忽然问,“我要是上大学了,是不是就看不见你了。”
“不一定。”宋淮青的声音被掩盖在校长激动的呐喊中,被掩盖在了同学们的高呼声下。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宋淮青想,这也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这世界上有一种关系,是无论相隔多远、条件多么不允许,都可以理直气壮拼命靠近的。
可是乔薇薇这句话也被掩在了同学们激动的呐喊声中。
家长会之后,更多试卷如雪花般纷纷扬扬的从教室中飞进,又从窗户中飞走,越来越炙热的太阳带来了更多的焦躁和不安。
林小雨最近因为精神压力大,吃了不少冰激凌,受了凉,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嘴唇惨白的被乔薇薇拖去了医务室,打了止痛针。
校医对他们说:“千万不能贪嘴,这可是最后阶段了,撑一撑,暑假想吃多少吃多少。”
林小雨欲哭无泪,垮着脸躺在那里,没有力气说话。
乔薇薇看着她,想起了自己的悲惨经历,她也很馋冰激凌,尤其这么热的夏天,吃些凉的多舒服呀。
可是宋淮青也不让她吃,不但是因为现在不能出意外,更重要的是她有“前科”。
校医啰嗦了两句就去忙别的事情了,剩下林小雨抱着乔薇薇的腰蹭来蹭去,像在家里跟妈妈撒娇一样。
她真的很疼,只有撒撒娇才舒服一些。
她蹭着蹭着,似乎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她抓了抓乔薇薇的衣服,又扯了扯下摆。
乔薇薇警惕的拍她的爪子:“流氓,你干什么?”
林小雨不理她,又闻了半天,这才攥着她的手腕说:“喷香水了?我说这几天怎么总闻到这种味道呢。”
乔薇薇得意的抬了抬腕子,说:“好闻吗?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