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谢忱风一个人在那干瞪眼。
见皇帝陛下朝自己看,谢忱风只能硬头皮开口。
不过他也不傻,没有对宋淮青的举动直接表达出不赞同,而是顶着压力强笑着问道:“陛下,这些人好不了了么,为什么不能引导,劝他们清醒过来,要直接杀了?”
宋淮青这些天越来越沉默,但是谢忱风问了,他还是道:“这是一种毒,毒素已经深入那些人的脑中,谁也治不好。”
谢忱风心下一凛,追问:“哪来的毒呢?治不好会有什么后果,这些人就一直浑浑噩噩么?”
宋淮青没答,他明白谢忱风的意思,也知道最近那些背后议论他的声音,人们盼他做个贤明仁德的君主,但那是在昌平盛世才能有的事情。
如今这样的境况,圣徒像瘟疫一样到处传染着无辜的人,以致他们沦为幼蟒的奴隶,这比任何战争都可怕,他们对这场战争毫无防备。
若此时他心慈手软,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而说来也极其讽刺,这幼蟒力量不足,不像千年之前的巫蟒手段高明,将这些信徒弄得不人不鬼、不伦不类。
可就是这样连普通人都不如、不会正常思考的蠢货,仅靠着传承之中的邪念和术法,就把局面搞成了这副模样。
“要是这样也就好了,”宋淮青语气不明,空气中的波动慢慢激烈,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
宋淮青一直在揣摩,这些日子里,乔薇薇在什么地方。
若真如神碑所说,圣女抵过万千普通人的血,那些高呼着皇后一遍一遍撞击城门的人已经达到了目的。
幼蟒不惜吃掉自己的同胞,啃食父神留下的术法,也要透支自己得到圣女,得到了,目的就达到了,现在它不该是好好躲起来,补足自己的亏空,好好休养生息么。
可是现在,那摄取人心的法术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味道,疯了一样的召唤着越来越多的人。
宋淮青猜想,当然只是他的猜想,他觉得那传送阵出了什么意外,它现在还没有得到乔薇薇。
异度空间门的流速与现实是不一样的,它不过是条幼蛇,还没完全掌握这种深奥的东西。
它没得到圣女,所以歇斯底里,又想吃人了。
它知道他是君主,他不会给它献上一大批的奴隶,所以它只能自己动手,让这些信徒走进它带着獠牙的嘴里。
它是个怪物,可他也是个怪物,它要杀人,他身揣剧毒,同样也只能杀人,不能救人。
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杀掉那些已经被摄走了心神的人,让他们不再去影响那些心中有欲念的普通人。
况且,这空气中的波动越来越紊乱,他觉得,那怪物也已是强弩之末。
这样大的术法一旦失控,这些人便会崩溃发狂,不但自己活不成,甚至还会攻击身边的人。
宋淮青用谢忱风能理解的方式简单解释了一下,他知道,谢忱风是在为自己着急。
谢忱风恍然,他说:“这样严重的瘟疫,陛下,你若是早说,哪还有这些事情。我现在就差人去各地贴告示,向百姓解释解释!”
其实这也不怪宋淮青,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不过几天时间门,能稳住局面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谢忱风觉得自己身为属下,就是要在这个时候为陛下分忧的,太子在民间门的声望一直很高,他相信始终有不少人都像他一样,对现在的陛下还报以信任,现在开始还不算太晚。
谢忱风慢慢落后了队伍,到后面去研究这件事情了,宋淮青一直策马前行,整个队伍除了必要的食宿,从没多休息过一次。
这期间门,他无数次闭上眼睛,想要放空自己的意识,走进异度空间门,靠着那空间门直接去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