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狗先从一片狼藉的卧室里离开,却听见小狗细细的心声说:
“如果可以一直陪着骆随就好啦。”
小狗一生那么短暂,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用来等待主人回家。
骆随心里一动,手就放在了小狗温热柔软的肚皮上。
手感果然很好,像是陷进了柔软的云团里,小狗偏高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从指尖一直传递到骆随酸涩的心脏。
许榴眯起眼睛,脑袋也一并塞进了骆随的怀里。
“摸摸小狗头,万事不用愁。”
……
骆随觉得自己短短几天时间对一只捡回来的小萨摩耶的容忍度正在无限上升。
反思……
但是反思没用。
今天晚上小狗可怜巴巴地用脑袋靠在床边,非要和骆随挤一张床。
骆随:“不可以,回自己的窝睡。”
小狗很人性化地摇摇头:“不要。”
骆随:“不许上床,你太脏了。”
小狗“汪呜汪呜”地顶嘴:“明明已经洗干净了。”
骆随心说小狗自己舔舔也算洗过澡吗。
小狗很不服气,想他可是很爱干净的一只狗。
骆随妥协:“等你可以洗澡了再上床。”
小狗得寸进尺:“我不,我现在就要。”
谈判彻底破裂。
铁石心肠的□□者骆随冷酷无情地拎着小狗塞回狗窝又给他严严实实地裹了条衣服,确保小狗连前爪都无法从这种婴儿式的裹法里挣脱出来。
不得不说,骆随是有一点照顾幼崽的天赋在身上的。
但是犟种许榴很生气。
非常生气。
他必须要和骆随贴贴足够的时长才能变回人形,可是骆随这个家伙居然拒绝了他一起睡觉的邀请。
这样他明天要怎么溜进骆随的学校。
许榴狗狗祟祟地埋在残留着洗衣液香气的衣物里,准备伺机而动。
……
骆悠今天在学校受了气,本来想好好地教训一下骆随那个敢住进自己家里的不要脸的贱东西,就趁着人多的时候把骆随从旋转楼梯上推了下去。
最后骆随也没有摔的多惨,只不过是撞出点无关紧要的小伤,班主任那个死女人就叫得好像骆悠杀人了一样,居然还打电话叫了家长。
害得他被骆父狠罚了一顿,晚饭没得吃不说,还要跪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跪到半夜。
母亲试图给自己减轻点惩罚也被父亲斥责了几句。
怎么想都是骆随那个杂种的错。
骆悠躺在床上毫无形象地哭着让母亲给他揉膝盖上药。
一边的奥丁戴着止咬器,犬齿上沾着一点尚未清洁的碎肉。
“你就是做事太冲动了。”莫秋然一边心疼,一边也忍不住斥责儿子,“这种小事怎么用得着你自己动手,不能让那个小野种死先不说,还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她叹了口气,无限心疼地给骆悠上药:“做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你那些平日里总是扒着你的跟班呢,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竟然还要你自己动手吗?”
莫秋然自己说着说着也动了气:“平时都白养这群白眼狼了!”
骆悠听着烦,看膝盖上药上的差不多了就让莫秋然先出去:“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多管!”
儿子都说话了,莫秋然再不情愿也只得先出去。
骆悠房间里关了灯,显得格外幽暗。
他一瘸一拐地站到窗前,看到了骆随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动静。
他的房间和骆随的房间隔了一个花园,从阳台里看过去正好能看见骆随房间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