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也不装了,起身擦干净嘴,“我是利用你求活,不过,你也不遑多让,临到死还给我唱一个家!”
指着她先下嘴为强,“最后的最后了,你还在表忠心,嬴政不封你个皇后,我都鄙视他!”
“我和政哥,一起鄙视你。”徐希冷笑哼道。
“政哥?”张良不可思议的瞪她。
徐希起身,抹了把泪痕,朝外走。
“希!”张良拉住她。
徐希冷呵,“叫我少丞相,你以后就是谋圣。”
张良想说他并非有意,张了张嘴,话又说不出口,松开了手,“是我欠你,我终会还你。”
“哼。”徐希抬脚出去。
嬴政听着回禀,手中摩挲着腰间的玻璃佩玉,“政哥?”
“少丞相简直太过大胆,无礼。”赵高立马进言。
嬴政并没有理会,问蒙毅,“现在人去了何处?”
“少丞相怒恨为张良利用,肿着眼阴沉着脸回了屋。”蒙毅回着话,忍不住抬头。
嬴政剑眉微皱,“命御厨为她送去几道补菜。”
蒙毅应诺。
徐希已经连续几天不曾好好吃过饭,甚至睡过觉,看到御厨送来的补菜,谢过恩,把菜吃了,洗漱完,倒头就睡。
张维风?张良?去他的!
徐希一觉睡了两天,吓的卢菲菲,管猗请了几回夏无且。
嬴政问了三次听她还没醒,脸色越来越难看,“马上召巫医前来。”
公孙萚也会些医理药理,“陛下,少丞相是大悲大恨大松气,才久睡不醒,此前......此前她......”
“此前如何?”嬴政冷声追问。
“遇刺当日,来了葵水。身体亦有些亏损。”公孙萚垂着脸低声回。
嬴政以为有邪祟,“何时会醒?”
“应当快醒了。”公孙萚回道。
又是这一句,嬴政冷面寒霜,冷哼一声。
徐希一觉睡到饱,饿醒过来,朝周围看了看,“饿死了!”
卢菲菲、稻禾立马扑上来,“主君!你可是醒了。”
“给我拿点吃的,腹疼。”徐希揉着肚子道。
稻禾立马应诺,起身冲出去拿吃的来。
徐希估摸着自己这一觉睡的够久,没想到已经两天过去了。
“主君,张良已死,要在野外曝尸。”卢菲菲小心翼翼的跟她回禀这两日的事。
“嗯。”徐希应声。
卢菲菲看她已经不关心了,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好说的样子,整个人纠结的脸皱在一起。
卫程几人也都不再提这事。
她已经醒来,嬴政也命令启程回咸阳,不再停留。
徐希立马安排回程之事。
外面都在传,张良刺杀秦始皇,少丞相求情,张良被赐死曝尸,三族髡刑,徒刑至北境修筑长城。
河内郡是旧韩地,听张良事迹,不少人见御驾已经走远,几个游侠大着胆子去野外看。
张良仰面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青白,身上多处血迹,已了无生息。
几侠义之士想要为其收尸,又慑于甲兵威胁,不敢上前。
直到三日后,一个黑灰色的身影趁着夜色上前。
被时解带人当场抓住。
“陛下!此次刺杀主谋韩翙已经缉拿,请陛下处置。”蒙毅请命。
嬴政面色阴寒,冷声下令,“五马分尸,同族成年皆斩,不足者黥刑后,罚终生苦役。”
“诺。”蒙毅领命。
韩翙被拉到咸阳外行刑,连同族一起。
徐希没有去听,在家编撰她自然现象格物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