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她却迟迟没有走。
老实说,阮尧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之前看到姜易安和人站在桥头,离得太远她看不清,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从那之后她总是心神不宁,偶尔就会往桥头的方向望一眼。
见姜易安从路口拐出来,抱着怀里多出来的东西向她走近时,阮尧莫名有些心慌。
“阮尧姐。”姜易安站定在她身边。
阮尧抬头,自下而上看着他:“……小姜,刚才和你在桥边说话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姜易安点头:“这个,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姜易安递上手里的画。
那瞬间阮尧心跳得很快,潜意识里,她好像知道这是什么。
但她在接过的同时,仍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是什么?”
只是问得很轻,声音有些发飘。
姜易安:“是你在找的那幅画。”
阮尧猛地站了起来,她抓住姜易安胳膊,往刚才他和楼明宴站的地方看了又看,才追问他:“谁给你的,他人呢?”
“他离开了。”姜易安说。
姜易安明显感觉到阮尧抓着他的手在发抖。
阮尧:“是楼……”
姜易安:“楼明宴。”
阮尧:“……”
她默了很久,才重新看向姜易安:“小姜,你们看起来很熟,能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和我见一面吗?”
“抱歉阮尧姐,”姜易安说,“如果楼先生他有这个想法的话,就不会让我代替他转交了。”
阮尧明白他说的是对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追问:“真的完全不愿意见到我吗?”
“你知道他把这幅画交给我的时候说的什么吗?”姜易安问。
阮尧摇头。
姜易安说:“他说他妈妈陪了他十几年,却没有怎么陪伴你,他认为是他从你身边抢走了她,他觉得你比他更需要这幅画。”
阮尧:“他怎么会这样想?”
姜易安:“姐姐忘了吗?他在小时候给你打过电话的。”
阮尧一愣,瞬间便红了眼,连声音都带上了哽咽:“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太小了,不懂事。”
姜易安从阮尧口中,拼凑出了楼明宴所不知道的,关于他母亲的部分过去。
阮羲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她长得漂亮学习也好,一直是父母的骄傲,也是年幼妹妹的榜样。
上高中,她走上了美术生的道路,大学考到了港城。
她在港城经历了什么,阮尧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在突然和家里断联了一年后,阮羲带着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回了家。
阮尧只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却不知道那是她和谁的孩子,父母为此大怒,花费积蓄送她去读书,不是让她去学坏和人鬼混的。
父母即使不得不接受这件事,但也是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