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驰跪在他爹脚边,“你救救我爸,我真的不想再被关进审讯室了。”
吴驰悔不当初。
吴父何尝又不是,他从来没这么后悔过,从小没有好好管教他,把他放纵成这样。
如果姜易安真的报警,他不仅没有能力能把吴驰捞出来,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也会因此付之一炬。
绝对,绝对不能让姜易安报警。
吴父一脚将吴驰蹬开:“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另一边的姜易安,也正忙着哄他妈。
吴驰父子俩离开后,姜易安招呼服务员将地上的碎玻璃清理掉,这全程姜母都没有说话。
他们包厢内的氛围,也有一些些的小僵硬。
姜易安悄悄看老母亲眼色,挪着椅子贴在她旁边,讨好地晃晃她胳膊:“妈妈?”
“我不是你妈,”姜母冷脸,“你多能啊,遇到什么事从来不跟你妈讲,啥事你都自己藏着,你还要我这妈干嘛?”
姜易安眨眨眼,脑袋枕在她胳膊上蹭来蹭去:“我错了嘛,因为我自己都能解决,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才没说的。”
姜烟抬手盖住他的眼睛,把这烦人儿子的脸往一边推。
医生说是隐形遗传,姜易安瞳色是全家最浅的,像是戴了美瞳一样的琥珀色虹膜,清澈见底,小时候他的眼睛更大,就特别擅长利用这双眼睛撒娇卖萌。
不管干了什么坏事,那双眼睛委屈巴巴把人一望,什么气都冲他撒不出来。
姜易安在姜母掌心里眨眨眼。
他笑道:“其实真不是多大事,因为他裤子是我给他扒了的。”
他语气还有点得意,姜母撤开手,垂眸看他。
表情很危险。
姜易安求生欲爆发,连忙打补丁:“事情是这样的,我第一回遇到他是他要包养个小明星,人家不愿意我就顺手帮了个忙,结果被他记恨上,跟着我到洗手间,但你看他那个子,跳起来还打不到我膝盖呢。”
“你也知道你儿子不是会吃亏的人,我就扒了他裤子,用他裤腰把他挂在洗手间隔间的挂钩上。”姜易安说着就开始比划,“你不知道他嚎得有多惨,反正我把他挂那儿我就走了。”
姜母笑。
姜易安跟着笑:“我一点亏都没吃,他才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
姜母:“你还很得意。”
姜易安一秒正色,低着头自我反省:“没有。”
姜母使劲戳着他的脑袋:“姜小安,这第二回了,上回你经纪人那事儿,你和你三哥一起瞒着我,我没骂你你是不是就觉得这事过了?你事后没问问姜澄我怎么修理他的?”
姜易安眼观鼻鼻关心,低头玩着手指。
他虽然没问,但姜澄会给他哭诉不是。
他们亲爱的母亲,直接把姜澄连人带包袱从家里丢了出去。
还没收了姜澄所有跑车。
姜家三少爷身无分文还痛失老婆,坐在路边打电话来骂姜易安。
姜易安当时非常没良心地把他哥的电话给挂了。
气得三少爷离家出走,在基地里将就了半个月,因为无人问津,又灰溜溜回家认错去了。
姜易安作为当事人,仗着父母心疼,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