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她掺和这件事做什么jsg?”
蛛妖老头望向杜琪兰,眼里满是审视与怀疑。
“赵城丢了腰牌还能说是失职被人构陷,可背后构陷下手的是自己人……
稻琼是天院的指挥使,她若真插手了此事,莫叫朝廷以为我望京台散漫无序、不奉诏令,对军机枢密院不满。”
陈竺不知道从他手里漏到天字院的这位不服管教的指挥使也是一名大妖,杜琪兰也不解释,询问般看向正卿,“大人?”
宗篱捻须,只问陈竺:“此事依你看当如何?”
“劫囚的歹人混进刑部用的是赵城的腰牌,此是我除魔司失职。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稻琼做的,现在都应将功折罪,去辅佐刑部缉拿——缉拿冒名顶替的贼人。”
陈竺将目光移开,落到面前青石地砖上,“天字院和我妖山院当避嫌,便劳地字院跑一趟吧。”
宗篱心思一转,敛去眸中精芒,“不,你挑人去。”
京城内,姚北门以南二十里,一处已成废墟的街市被从远处投来的白色光柱牢牢圈住。
光柱中央,是一个打成一团、血淋淋的混战战场。
一群大妖打出了凶性,扛着成队疾驰而来的官差与甲士的围攻,一路将战场推进到了这里。
朝廷态度暧昧,皇城那道号令也下得含糊,钟亭精怪们打出的音律节奏解读出来,只是枢密院昭告各处司衙,说刑部地牢有囚徒外逃,令各司衙拦阻。
什么程度的拦截也不说。
就像先前望京台审理玄门恶逆一案的结果一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表面上看似挺唬人,实则模棱两可,态度模糊不清。
将军府干脆就没露面,狼鹫军按捺不动,尹侯会意,稻建桓不出面,她干脆就代狼鹫军出来瞧瞧。
巡城司总衙里,大监司也只是轻飘飘下了一道追缉令,言说夜间奉命缉拿逃犯,但禁止扰民。
更别提还有皇城金吾卫,拖拖拉拉的才集结成军沉稳推进,从皇宫出来刚到姚北门。
而此时前赴后继赶来围堵抓人的,前半段大多是想立功晋升的散兵游勇、在附近巡逻的巡城司士兵,以及一些亲近修派想借此示好的文武官员。
这些人虽然络绎不绝,中间还有不少实力强劲不可小觑的高手,但修为精深的大批朝廷主力没有出动,还是叫逃囚们顶着压力逃到了这里。
而把纪牧等人脚步真正拖住的,是得知独子死讯后领府卫过来复仇的东阳公。
孟家毕竟曾是涉川长公主的夫家,跟皇族沾了边,孟家的实力不容小觑。
东阳公发了话,攀附孟家或与孟家交好的武将文官府上便都下令派人来了。
这处街市的废墟上已洒满了鲜血,二十余名大妖,如今加上少将军也只剩十四人了。
陈竺领着一队妖山院的司卫站在远处观战,罗绯看着战团,轻声道:“师父,我们拿下那个假赵城,其他逃囚呢?那些毕竟、毕竟也是我们的同胞……”
“什么同胞,我们是朝廷命官!”
厉声呵斥了弟子以后,陈竺回头看了看麾下众人,掩在绿袍袖子里的手搓了搓,敛目沉吟,似是自言自语:“刑部已布网缉拿越狱逃犯,而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则是捉拿盗取司使腰牌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