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我午前便将他们分散隔开了。
其中一个方才悄悄传了消息,说想求见办案的主官,我正欲寻院卿大人回禀就被唤过来了。”
各宗各派压箱底的禁忌法术,有时候自己人都只模糊知道个大概,外人就更不晓得了。
天字院想防都不知道怎么防。
萧缇在院内刚收容这十七人的时候,就去牢里挑拨看过了。
玄门掌教及长老太上们都如此忌惮朝廷,下面的年轻弟子们对强势的人统皇庭就抱有更深的敬畏之心了。
一入仙门道途,眼界开阔,至少还有五六十年的大好年华可供享受挥霍,即便对师门有再深的感情和归属之心,这群修派弟子大多也不愿就这么为玄门丢掉性命。
“我与他们说,‘玄门戴罪,诸君是从犯,也是证人,此时想要你们性命的一定不会是朝廷……’”
除魔司只能在明面保护他们,有些玄门内的阴诡手段望京台却是防不住的。
萧缇对杜琪兰行了一礼。
“我与他们说过以后,当晚,那十七人里就有四五个请我帮忙取些符具过去,院卿大人彼时忙碌不在,我便求了指挥使过目,确认那些东西既非传讯之物,也不会损坏灵枷与牢房封印,便做主允了。”
稻琼忙应声佐证。
少将军那日正带赵城和其他几名司使准备离开望京台去城东办案,萧缇寻来央她帮忙。
虽然不知道那些东西的用处,但她是与赵城等人都过目确认过的。
“带头的四五人做好了护具被我安排到原来的牢房对面,余下众人渐渐焦躁,没过几个时辰便都也加入了进来……”
这群囚徒各自对师门诸般禁制和法术都有了解,瞧见同牢房的人自己求了护身之法转移到对面牢房,哪怕自认再信任宗门,也害怕身处这间象征“危险”的牢房里被身边别派弟子师长“清理门户”灭口所波及。
人只要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和借口,就能迅速溃逃到原本唾弃的阵营中去。
萧缇不必再多解释了,杜琪兰脸上有光,笑着对上官道:“大人,这么看来,晨时符琊山太上自戕时下的毒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我天字院关押的那三个符琊山弟子,是无需再花大力气撬开他们的口了。”
“玄门无情无义,老狗临终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徒子徒孙逼急了!”
宗篱哈哈大笑起来,却陡然收了声,盯住萧缇。
他眼神亮晶晶的,见猎心喜,像瞧见了什么爱不释手的稀世珍宝。
“你何时入我望京台的?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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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院关押的十七人完好无损交了出去,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萧缇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