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好。”
很快,故事书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的最后,王子打败了坏人,和公主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
女孩合上书本,露出了软乎乎的笑:“我喜欢这个故事。”
他看着她的侧颜,温吞道:“我也是。”
“那我今天先回去啦,下个礼拜再来!”
“嗯,下周见。”
他们拉完钩,女孩蹦蹦跳跳地朝门口走。
公主的裙摆在阳光下投射出影子。
阳光明媚,她也可爱。
少年忍不住看着地面发呆,直到影子从视野中消失。
那天她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暴雨天,酒吧依旧灯火通明。
青年坐在吧台角落,面前是空了的酒杯,在喧闹狂欢的男男女女里,他静得像个异类。
但又因为长相出众,坐在偏僻处也惹眼,一晚上拒绝了无数人的搭讪后,连酒保都忍不住看他。
一杯杯烈酒灌下去,青年面不改色,像是酒量好到完全不会醉,脸上表情丝毫没变过,连晕都没晕一下。
只是到了深夜,酒保和他搭话时才发现,这人怕是早就醉了。
嘴里一直喃喃喊着一个名字,幺幺。
大概是和女朋友分手了吧,酒保想。
在酒吧这种场面他见多了,不足为奇。
不过长这么帅的……倒也确实少见。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推了推程宿屿的肩:“先生,我们店快打烊了,您要回家吗?”
“……”
“先生?”
“我没有家。”
“……那先生,”酒保试探着问他,“您有朋友可以联系吗?”
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程宿屿应了一声,拿出手机。
酒保见他至少还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总算放下了心。
他转身回了操作台,准备收拾一下残局。
把调酒工具洗干净放回去,分门别类放好,酒保余光朝青年那儿瞥了眼,却惊讶地发现——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桌上只有被留下来的酒钱。
“怪人。”
数了数多出来的小费,酒保吹了声口哨,“不过出手还挺大方。”
程宿屿是撑着最后一点清醒回到车上的。
他知道自己不能开车,但又不知道该去哪。
头好像越来越晕,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街边老旧的路灯一闪一闪,雨水顺着杆子滴落下来,在坑洼处积起一片水潭。
“……喂?”
在眼前世界陷入黑暗前,拨出去的电话通了。
“幺幺……”他本能喃道-
看到来电人名字时,薄诗本来是不想接的。
现在可是凌晨三点,程宿屿怎么会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睡不着起来作曲的薄诗皱了下眉,把手机静音了倒扣在桌面,她低头继续在纸上写歌曲框架,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薄诗很快就发现,自欺欺人没什么用。
轻轻哼着曲子的节拍时,她的眼神还是会忍不住看向手机。
她闭了闭眼,感到心烦意乱,旋律配不上和弦,也继续不下去了。
所以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薄诗接起了它。
“喂?”
如她所料的,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薄诗有些烦:“有事吗?”
“……幺幺。”
那头传来了两个字的音节。
“……”
继认错人之后,又打错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