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声薄砚:“我喝酒了,不能开车,送我一程。”
“跟上。”
上车后,凌禹坐在了副驾,薄诗坐在后座。
她刚系好安全带,就听到薄砚问她:“不能喝为什么还逞能?”
沉默了片刻,她说:“刚才那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虽然明知道易珩就是为了好玩,恶趣味上头了而已,但薄诗就是不想因为他的一时兴起,而回答那个问题。
——现在还喜欢程宿屿吗?
她不想答。
“不想答就不答,用不着给别人面子。”薄砚说,“你是我妹妹,没人能让你做不想做的事。”
薄诗看向窗外,轻声道:“嗯。”
薄砚一路踩着油门,很快把她送回了半山别墅。
他到了目的地却没下去:“我一会儿有事,还要去别的地方,你自己进去吧。”
“行,路上小心。”
薄砚刚才没喝酒,薄诗猜出他有别的行程了。
意外的是,薄砚没下车,凌禹却开了车门:“天太黑了,我送送薄诗。”
薄砚看他一眼,不耐地啧了一声,摇下车窗,给自己点了支烟:“那你快点。”
凌禹笑笑,“马上。”
两人并肩而行,他体贴地接过薄诗的包,一路送她到门口。
“进去吧,晚上早点休息。”
“谢谢,你也是。”
夜幕下,半山别墅门口的灯一闪一闪,薄诗进屋的时候没发现,傍晚漆黑的夜色下,离薄砚的车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静静停在了隐蔽的绿荫背后,看起来格外寂寥。
作者有话说:
薄砚会单开一本,约15w字短篇,见专栏《忘情冷雨夜》,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点个收藏~
第48章
◎你是把我流放了。◎
那天晚上薄诗没有睡觉。
她吃安眠药太频繁了, 晏常冬劝她克制。
所以她没吃药,自然也没有睡着。
半夜实在熬不下去了,薄诗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披了件挡风的衣服, 走到三楼的露台。
她轻轻依靠栏杆, 仰头看星空。
夜色照亮了薄诗的脸。
如果有人在这里可能会发现, 她看得格外出神。
恍惚间想起去年, 也是这样一个满天星星的晚上, 自己披着程宿屿的外套, 和他在夏夜天台上接吻。
当时只道是寻常。
分手六个月,被问到是不是还喜欢他时仍会沉默, 在人前作和他划清界限的姿态,但薄诗偶尔也会偷偷怀念,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是她当成宝看了又看,擦了又擦, 连一张照片都舍不得删的过去。
这样浓墨重彩的记忆, 怎么过得去。
那个睡不着的夜晚, 薄诗不知道。
有人在闷热的晚风里,和她看了一样的星空, 熬了一样的夜-
隔天中午,易珩给薄诗打来电话,若无其事地问她要不要出来吃饭, 仿佛忘了昨天被薄砚打的不愉快。
薄诗自然拒绝:“不去。”
“哦,不去就不去吧, 听你的。”
电话里的易珩一如往常, 懒洋洋道:“学妹, 昨天玩游戏的时候其实话没说完, 我这人不仅助人为乐,心地也挺善良的。”
薄诗嗤了一声。
易珩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下去:“所以昨天你哥打了我的事,就算薄先生没给我打电话,我本来也不会对你生气的。”
薄诗忽然皱了皱眉,“薄先生?”
“嗯,薄茗檐先生。”易珩说完品过味来,语气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