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时候, 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撕碎。
“……”
用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却能让她心肺都灼热起来……恐怕也只有程宿屿了。
沙发的空间狭窄逼仄,薄诗和他贴得近,稍微偏一下头, 就能感受到耳畔他呼出的热气,刺得自己脖颈发痒。
……太近了。
薄诗搂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 因为过于紧张, 薄薄的汗水从额角渗出, 顺着脸颊滴落到下颌。
她心里一凉, 顿时觉得有些丢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吸了吸鼻子,有点闷闷的,顺着他话说了下去。
“那你怎么不收拾我?”
“……”
程宿屿终于疲惫地垂下眸,深深吐出了口气。
他放弃说话,掰过薄诗的脑袋,重重吻了下去。
薄诗:“……!!”
从嘴唇到脸颊,再到耳畔,额头。
程宿屿的吻总是很凶,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呼吸起伏了几下,又有些恼,于是报复性咬了薄诗小巧的鼻尖。
“程宿屿……”薄诗眼里冒出水汽。
在薄诗小小的抱怨声中,男生安静了会儿,最后欺身上来,舔掉了她的泪水。
她霎时吓得没声了。
偷偷抬起眸,小心翼翼瞟了眼自己上方的人。
原本如高岭之花般冷淡,有着生人勿近气质的青年,现在额前碎发被汗浸湿,那张优越的脸孔在此时此刻,一整个欲到不行。
薄诗被他看着,耳尖越来越红。
她不敢看程宿屿,只能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小,蚊子叫似的:“你……是要在沙发上吗?”
“什么?”
程宿屿看向她,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但听到这话后,他直白愣了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薄诗在哥哥的熏陶下,虽然没有经验,但到底也不算避讳,算是半个直球选手,“你要在这里做吗?”
“……”
程宿屿死死盯着她,没说话。
薄诗抿了抿唇,有点不自在,可想到什么,还是坚持说:“那个……我是第一次,不想在沙发上……”
室内更安静了。
半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程宿屿从她身上起来。
他衣服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发丝却有些凌乱,室内光线有些昏暗,他模样比起平时来,多了几分隐晦的涩气。
“……抱歉。”
沉默了好久,程宿屿才憋出两个字来,他没看薄诗,只是拿起旁边的手机,从沙发上起身。
薄诗看他这架势像是要走,忍不住懵了,心里有点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下意识拽住他衣角:“哎,你去哪……”
程宿屿脚步顿了一下,却没回头:“浴室。”
听到这个回答,薄诗盯着他的背影,迟疑着很小声问:“那……不做了吗?”
“……”
有时候程宿屿真想打开她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他深吸口气:“不做。”
“可是你刚刚明明……”薄诗略带犹豫的声音,像是在他底线上来回蹦跶。
程宿屿闭了闭眼,那张总是神色恹恹的脸上,多了几分隐忍。
仔细看的话,他白到有些病态的手背上,连青筋都微微绷起来了。
“薄诗,”他一字一顿,似难以忍受,“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薄诗:“?”
“你这几天,不用来我这里了。”
“……?”
为、为什么?
薄诗眼前一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