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就是真的咯?”徐悠更加好奇了,“你们交往多久了啊,能告诉我吗?”
“……大概两个月不到吧。”薄诗估摸了下时间。
“都两个月了?!”徐悠忍不住惊呼,接着啧啧感慨,“难怪你哥那么生气,居然瞒得这么好……”
后面她还说了什么,薄诗没仔细听。
反正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大致就是说她不够意思,交往这种事居然还要瞒着大家,不仅如此,还瞒得这么天衣无缝,实在是有够过分的。
……瞒得天衣无缝吗?
薄诗不知道。
只是这下,她和程宿屿算是被迫公开了。
程宿屿从下午被哥哥连拖带拽拉走后,就再没给她发来过任何消息。
薄诗这会儿心里空荡荡的,有点不安,但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心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
他会不高兴吗?
——因为公开这件事-
凌禹是在餐厅打工的时候,听说程宿屿和薄诗交往的事的。
五分钟前薄砚给他发了条短信,看起来脾气挺躁的,正在上火的时候,语气也微微有些冲。
【操,程宿屿瞒着我和薄诗交往了!】
凌禹看到这句话时,端盘子的手兀地一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瓷盘已经掉进水槽里,发出刺耳的一声哐当。
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下意识挡了一下,盘子一定会磕破。
“喂,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旁边的同事抬起头问。
右手上被划开了道口子,有血从其中缓缓渗出。
凌禹低头看了眼,若无其事嗯了一声:“没事。”
他擦了擦手,轻轻把盘子放到一边,接着脱掉围裙,拿起手机朝厨房外走去。
“我出去一下,处理下伤口。”
“哈?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同事刚才态度不冷不热,这回倒是很快有回应了,他转头冲凌禹不乐意道:“这点小伤,你水里冲冲就得了。”
“不好意思,今天我的工资算给你。”
凌禹眉头也不皱一下,丢下一句话就出门了。
同事:“……”
拿人手短,他切了一声,回头继续洗盘子,随口嘟哝了句:“搞什么,难得看他这样。”
凌禹一出门就给薄砚发了消息,三个字:【大冒险?】
虽然他不认为薄砚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但凌禹还是这样发了,也不知道是在期盼什么。
凌禹在不久之前问过程宿屿一个问题,问他知不知道薄诗喜欢岩井俊二。
程宿屿的回答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现在想想,那个回答好像也预兆了什么。
那天其实对凌禹来说事情很多,尽管餐厅的打工早退了,但他还有学校食堂的兼职要做,直到晚上十点多,薄砚才回了他一个字。
【滚。】
语气很差,极不耐烦。
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品了品这个字的意思,凌禹发呆了很久,沉默地看着地面,几个呼吸后,他觉得自己心情糟糕透了-
程宿屿好像没有不高兴。
餐厅里奏着J.C.巴赫的古典乐曲,薄诗坐在男生对面,看他慢条斯理给自己切牛排。
动作有条不紊,像是做过千百次。
“好了。”
切完之后,程宿屿把自己面前的牛排端过去,和她那份交换。
“啊……谢谢。”薄诗受宠若惊。
即使已经约会过好几次,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