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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会是他俩。
大少爷不用说,从开学起几乎就没怎么住过宿舍,难得来一趟也是来放东西,把宿舍当杂物间用。
而周益燃的话,虽说以前也是在学校住宿的,但因为父亲住院的事,他已经在医院陪床很久了,之前那次聚会也因为时间冲突没来。
在宿舍里常住的,只有他和程宿屿。
程宿屿不置可否:“没谁。”
凌禹笑了笑,想起什么,又朝他说:“对了,刚才在路上碰见舒莹,她让我找你问一下,一会儿有没有空,她想请你吃饭。”
顿了下,又补充:“好像是打算谢谢你图书馆帮她解题的事,特意找我问的。”
程宿屿在床沿边坐下,背挺得笔直,用毛巾擦着刚洗过的头发,语气不变:“你告诉她,没空。”
“……”
虽然早知道这个结果,但凌禹还是叹了口气:“知道了。”
“你对女孩子,还挺不留情面的。”男生感慨。
程宿屿垂下眸,眉眼被潮湿的雾气晕染,有种病恹感。
他想起一个人,语气轻了些:“是吗。”
“是啊。”凌禹笑了笑,继续道,“你跟薄砚对比下就知道了,不管怎么说,他就没对女孩子凶过……”
凌禹话说到一半,想起刚才程宿屿从浴室出来时,视野间好像一晃而过的淤青,他突然间顿住,有些疑惑地转头问他:“等一下,你腿怎么了?”
程宿屿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回过神来,他扯了扯嘴角,带着自嘲:“打架打的。”
淤青很新,盖住了旧的。
“你?打架?”
凌禹感到稀奇,“和谁?”
程宿屿瞥他一眼,平静道:“薄砚。”
“……”
这个回答,还真有些出人意料。
第22章
◎她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市中心, 薄家。
薄诗垂着脑袋,动作很轻地给薄砚嘴角处的伤口消毒、清理创口,男生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随她怎么弄, 反正没喊一声疼。
“……好了。”
碘伏在伤口上消毒完, 再把创口贴小心翼翼贴上去, 结束后将医疗箱拿开, 薄诗松了口气, 叮嘱他说:“晚上洗澡注意点, 尽量不要沾水,等明天医生来了, 让他再给你检查下,回头可别破相了。”
“哦, 再说吧。”
薄砚的语气心不在焉,显然没当回事:“就这点小伤, 医生还没来就愈合了, 不打紧。”
“……”
薄诗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哥!”
“干嘛?”
“还干嘛……应该是我问你吧!谁让你去找程宿屿打架了?”
薄诗问这话时,其实有些生气。
这件事说到底, 她和程宿屿之间压根就没什么矛盾。她既没跟人交往,也没被对方伤害,充其量就是自己跟人表白, 然后被拒绝了而已。
这本来没什么,她也不能强求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她。
程宿屿拒绝她, 薄诗虽然难过, 但也认了。
可今时今日哥哥这样上去和人家打一架, 自己这边又不占理……这算怎么回事嘛!
“你傻吗, 程宿屿又没做错什么,你这样跟人打架,自己还受伤……”她嘴里嘟哝着,忍不住抱怨,“真是笨死了。”
薄砚闻言勾了下唇,好笑地看向她:“怎么,你这话是心疼你哥呢,还是心疼程宿屿了?”
“……”混账的家伙。
薄诗轻轻打了他一记,恼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