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碰到阿屿了,跟他一块儿抽了支烟。”
“怪不得,身上都是烟味。”徐年笑了笑,看了眼程宿屿,没再继续。
薄砚走到点歌台那儿,点了首粤语歌,是张学友的《旧情绵绵》。
一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子,却在这儿唱起了苦恋。
大伙忍不住笑他装。
薄砚却耸肩不理睬,只说:“你们这群五音不全的,就搁那儿嫉妒去吧。”
边说边拿起话筒,清了清嗓。
他一开口,其他人便安静了下来,薄诗也在其中,听哥哥唱歌时,她稍许有些惊讶。
平日里那么不正经的一个人,唱起粤语歌时却这般温柔,像个天生情种。
怪不得身边总是女孩子不断,薄诗摇了摇头。
/回头一生中几次未看清/仍然苦恋共你的爱情/我继续/奔波中不停/每晚每日如何让你知/是雨是晴……
室内光线太暗,薄诗有些看不清哥哥的脸。
她无意识移开了目光,想着屋里太闷,还是出去透透气吧,便朝不远处望了过去。谁知这时却不偏不倚地,正巧对上了程宿屿的双眸。
半明半昧的灯光落下来,两个人俱是一愣。
先移开目光的是他。
薄诗的右手攥了下衣角,轻轻抿了抿唇。
气氛好像变得粘稠起来。
她说不清那是怎样的滋味,却只能感到心脏在怦怦跳着,呼吸变得有些不畅。
在那个所有人都在玩闹的夜晚,仿佛只有那一个角落是静的。
薄诗不敢再往那边看,只是难得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听哥哥和朋友们唱歌。
最后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程宿屿起身说要走了。
薄砚刚喝的迷迷糊糊,闻声忍不住看过去:“阿屿,你这就要走了?才几点啊,再玩会儿呗?”
“不了。”程宿屿的声音依旧冷淡,“还有论文没写完,回去赶一下。”
“哦,对,我都忘了……嗝,还有这事儿。”
薄砚表现得晕乎乎地,伸手指了指薄诗:“那你再帮我个忙,把我妹妹……咳,送回去,我们在这儿玩通宵,她留着不好。”
薄诗听完,蓦地抬起头。
没有看哥哥,而是下意识看向了程宿屿。
男生那双冷僻的眸子很淡,眼皮微微掀起时,有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看向薄诗,语气平静地说:“过来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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