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府。
“不去。”赵衍一转脸干脆挑明。
本来还想让三弟子中一人谁主动提出,他就作势拗不过只好留下,好歹在弟子面前不消顾忌说话,也不用去了王府处处受宫中繁琐礼仪所扰。
“本王知大师兄不喜烦扰,给你单独准备个院子如何?”老安王又劝。
“我就留在这,你王府厨子没有盛小五手艺好。”赵衍还是不为所动。
若是想去王府,早些年他就被师弟接进了王府颐养天年,何须还会跑到榆木坡去度日。
在哪都不能失了自在,否则就是皇宫也不含稀罕。
听到这,盛叶舟哪还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忙笑眯眯地上前去殷勤地帮老师扶了扶枕头笑道:“学生也舍不得老师去王府,您得留在盛府让我们好好尽孝才是。”
“可有听到?我自有学生会好好服侍,你哪来的就回哪去,别在这打扰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赵衍不耐烦摆手,说罢就将双手塞回被中,看似打算还要再睡一会儿。
“大师兄。”老安王真是拿这个师兄没办法,花白的长须都无奈地翘了翘。
“王爷您大可放心,赵先生留在我盛府,盛某定当好生以待。”盛叶舟忙笑着拱手。
“罢了罢了,随你吧!”
面对倔强的大师兄,就是老安王也没辙,气愤地使劲跺了跺拐杖后转身离开。
“本王会派几个人来伺候,这事儿您可不能拒绝。”
人是同意留下了,不过走之前老安王还是不放心,打算入宫中求个御医来盛府再诊治诊治。
作为留下赵先生的盛府,盛禺山面上笑意明显,捋着胡须慢吞吞随着老安王走出。
接收到自家祖父眼神的廖飞羽装没瞧见,垂头立于床前,只当自己是个哑巴。
老安王几人前脚刚走,赵衍就立马变脸。
“过几日待为师伤势稍稳定些,便回榆木坡去了。”
三人:“……”
“看甚看,还真想让为师留在安义府受你们孝敬?”赵衍拍拍完好的右腿,面上满是嫌弃:“就算腿瘸了还有手呢,爬也得爬回去。”
赵衍的固执三人都很清楚,廖飞羽与陆齐铭聪明地选择闭口不答,又当起了聋子。
盛叶舟淡淡的“哦”了声,而后轻轻整理衣袖,好半晌才道:“学生可担不起老安王的怒火,若是您真想回,那大可趁今夜房中没人之时悄悄离去,到时学生也好向王爷有个交代。”
“你个臭小子!”赵衍气够呛,此刻腿上疼痛都比不上盛叶舟顶嘴引起的怒火。
“老师就留在安义府好好养腿才是。”盛叶舟叹了口气认真道:“况且榆木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