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独要焚物, 赶紧抱来干草堆进坑里用火折子引燃。看着火苗由慢到快蹿窜起,两人都捡一根长树枝,拨旺坑里的火焰。
“只要沾了血的都要烧掉。你还要去买新被褥, 床单一整套。她现在睡的, 有血的都不要。”
“我今天就去买。”有琴独可以算是卢瑛的救命恩人。陈洛清分得清好赖, 老老实实地遵医嘱。她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文长安那句大恩不言谢的含义。救命之恩, 说再多都是空白。她等有琴独开口。
“你……”
“您说!”
这断然一声, 让有琴独略微吃惊。焚烧腾起的烟冲在两人之间, 让她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嗓子。
“咳……她现在的情况只是没有那么凶险。接着就要用大量药物来排血里的毒, 要不少银子……”有琴独瞥了一眼她们的陋居,心想住得这样偏, 怕是很难买得起她开的药。
“有琴大夫, 我姐能治好吗?”
“最凶险的一关过了, 这几天严格按我说的照料她, 然后药用到位,我有把握治好。”
陈洛清大松口气, 点头问道:“那我姐治到痊愈要吃的药,再算上熊花糕一年的药, 您看要多少钱?”
“还要加熊女的?怎么也得要个……二百两。”
“好,我想办法。”
有琴独没想到她听到这么一笔巨款, 居然丝毫为难的语气都没有, 仿佛真的想一想就能解决这二百两一样。“她开了胸,失血不少。买些花生红枣, 和大米一起煮得浓浓的,给她吃。”
陈洛清听得有琴独还在说医嘱,终是忍不住,几步跨到她面前,作揖深躬:“您医者仁心,我们感激不尽!”
“我没什么仁心,不用说这些虚的。”有琴独收到感谢,嘴虽硬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她手中拨火的树枝没有停,神色都隐进恣意燃烧的烟火中。“你不是说要向我赔罪吗?怎么赔都可以。”
“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有的。倾尽所有……”
“打住打住。知道的晓得我是来出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来你家收税呢。没那么夸张。诊费药钱当然是要给我的。还有就是……”
陈洛清难得看有琴独这么吞吞吐吐,不由得有丝紧张,倦到干涸的喉咙里偷偷咕嘟一下。
“能不能让你姐教我武功?”
“啊?!”陈洛清怎么猜也猜不到有琴独是这个需求,当即愣住了。
“不会武功还是不行……你说再来个你这样的半夜把我掳走,我可受不了。”
陈洛清是对自己这种无礼粗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