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神清气爽。出乎意料地是天色尚早,卢瑛已不在身边。陈洛清穿衣下床,打开屋门时,不禁揉了揉眼睛。
是起猛了还没清醒吗?怎么看见熊花糕在卢瑛身边扭动身体……
“知情……呼……早啊。”熊花糕见陈洛清起床,站直身子擦汗,气喘吁吁。“呼……好累啊……”
“你们在做什么?”
“有琴大夫要花糕在吃药前活动开筋骨。”
“嗯……瑛姐在教我……做些力所能及的……呼……”
“哦!那你们继续,有琴大夫起床了是吗?”
“是,她应该还在房里。”
陈洛清转身进屋,拿了要拿的东西,敲开了文熊家的房门。
银子和银票铺在了有琴独面前的桌上。陈洛清按照了之前她自己所说,想到了办法。
“这些都给我?”
“五两现银,您日后回程路上用得方便。两百两银票,有十两的二十两的,您在任何一家瑞泰庄都可以兑换现银。是给您的诊费。”文长安既然不留恋天降横财,这五百两自然完全归陈洛清支配。除去给卢瑛熊花糕买药的预算,剩下的银两,她几乎都给了有琴独。
“这很多啊。”有琴独有一说一,两百两银子确实多,够她用几年的。
“您救了卢瑛,还要救花糕。我们感激不尽。望您不要推辞。”
有琴独不推辞。她只是好奇。她捏起一张十两银票,正反细看。平日里,几两银子都算大钱,她鲜少接触到银票。
“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过这样的穷日子?”
陈洛清嘴角微提笑意:“这里挺好的。安贫乐道,也是不错的路。”
“可是往往有多大能力的人做多大的事。你为什么藏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天的接触,有琴独有了自己的体会。这个相貌美丽,利落果断的穷妹妹,不是一般人。
陈洛清看着她,笑意渐浓:“过于好奇,有的时候不是件太合适的事。可能会带来无谓的烦恼。比如您的事,我就不多嘴。”
有琴独顿时愣住,好奇变成另一种好奇。“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陈洛清摇头,神色依旧平和:“我说了我不多嘴。”
“快说快说,你这说一半算怎么回事!”
既然有琴独如此力求,陈洛清便说了。“您敢开胸割毒救卢瑛。难道是拍脑瓜的奇思妙想?您那一成把握,也是建立在对开胸后的情形有所把握的基础上吧。”陈洛清收敛笑意,看向有琴独明显慌乱起来的眼睛。“五脏六腑、血脉骨骼……不割开身体,谁又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呢?拿尸体做练习这种事,您大概没少做吧?”
陈洛清的话犹如冰针入穴位,有琴独背脊发凉。陈洛清所说的,不光是离经叛道那么简单。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