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是八九不离十的。这条小鱼手链单纯按价值来算,是不太应该出现在东十星号上女水手的手上。
只是,她真的是个普通水手吗?
陈洛清端起酒杯,与众水手一齐向王南十举杯,然后饮一口蜂蜜雪梨汁。清甜润喉,甚得她心。正好刚刚吃了芝麻糖,以甜解糖,她觉得甚是合适。能调出这等美味的辰星姑娘,在她看来也甚有品位。饮水思源,她刚想赞美一番这杯蜂蜜雪梨汁和调制它的人,又被王南十的热心打断。
“妹妹,这菜你等会拿回去吃。”王南十惦记着陈洛清断腿的姐姐,还没开席就让挑出些鱼虾,配上馒头装食篮子,让陈洛清带回家。
陈洛清接过食篮,感激王南十的细心:“我这又吃又拿的……太不好意思了。”
“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姐姐吃的。都是些鱼虾江货,值不得什么的。别人送了我些核桃,我吃着不错,也给你放了几个。人家都说吃核桃补脑,你这种机灵的人天天用脑,可得补点。”
“哈哈……谢谢大姐头。”陈洛清心想这饭菜包含了大姐头的心意,按卢瑛的解释可谓名副其实的折箩。这一篮带回去卢瑛能好好吃一顿。有了芝麻糖和蜂蜜雪梨汁甜甜的开场,又解决了卢瑛的晚饭,陈洛清与烛火江风中心情极好,虽没喝酒也沉醉于身边粗犷欢笑中。
今年天气不作美,地里年景不好,城镇萧条,王南十他们靠江吃饭也受影响。不过一年下来,好歹也是能吃饱饭,养活船队几十个水手。今晚鲜鱼蒸起,活虾煮起,烦心事抛一边,宾主尽欢。王南十酒酣耳热后,没忘记要试吹唢呐。陈洛清见她真不忌讳,便大方抽出自己吃饭的家伙事递给大姐头,教了些吹奏要领。
卟……
王南十鼓足了晒帮子,却吹出了一声闷屁,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她自己也哈哈不已,一屁股坐下,把唢呐还给陈洛清,又斟满一杯酒:“还真不是好吹的呢!”
“练练就好了。大姐头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就不学啦,我也不打算干红白喜事啊。我这辈子啊,也就在船上了。”
陈洛清见王南十暂时抽离热闹准备自己喝几杯,便挪坐到她身边谈起正事:“大姐头,我有疑问,向你请教。我要是自己想支起一个班子承接白活,你觉得做得吗?”陈洛清经自我观察,觉得永安的白事班水平也就那样。要是她做班主,应该能做得更好。只是她担心有别的因素掣肘,还是要问问老江湖。
“哦?”王南十放下手中酒杯,醉意休止,认真问道:“在永安?”
“嗯。”
“哈哈哈,你真是敢想敢干,才入行几天,就想着自己干。”王南十虽笑,可没有嘲讽之意。“如果是别人,我会劝,毛都没长齐就想飞呢。但如果是你,我觉得你能干成。”
“我需要钱,把我姐姐的伤养好。”陈洛清也不避讳,向王南十展露心声:“我有两个邻居,我也想让她们多赚点钱。”
“你想拉着人家干白活,人家可不一定领你这个情哦。妹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放得开想得通,没得怕。”
“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