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不怎好,不受待见也正常。
她拿上香火,拉上温允白:“先生同朕一起。”
温允白微微犯难,但是碍于戴着面具,江玉朔捕捉不到他面部表情的变化。
他一步一步,被迫上前和江玉朔一道跪拜。
江玉朔看着寺庙里庄严肃穆的神像,心中涌起感慨。
她其实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回家。
如果回不去的话,就让她好好活着吧。
皇帝和帝师供完第一柱香后,其余大臣这才开始上前。
“先生在想什么?”江玉朔看出温允白的沉默,便问。
温允白靠在庙外的一处角落里,解释:“我先前并不信神佛,但是这一次我可以试着相信。”
重活一回,也许是上天给他最特殊的机会。
江玉朔闻言,笑了:“有时候试着改变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忽然人群中传来异动,一道尖锐的女音自人群中传来,
“狗皇帝,你去死——”
眨眼之间由远而近,江玉朔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面前迎来一股冷风,江玉朔吓得直往温允白身后躲去。
温允白虽然身子比上辈子弱了几分,但基础还在,迅速掐住了那人的咽喉,尖锐的刀尖立时停在江玉朔的面前。
寺院顿时一阵慌乱。
这人不是什么刺客杀手,正是几个时辰前和她一起玩扑克牌的林笑笑。
江玉朔心中顿时复杂。
此时皇城禁卫军也已经到场,将林笑笑制服住。
温允白命令:“将她的嘴堵上,别让她自尽,带下去仔细审问。”
江玉朔从始至终没发一言,冷静到连温允白都不得不对她侧目。
按照江玉朔平常的习惯来说,定将此人大卸八块,甚至是当众焚|尸都不为过。现如今发生了许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告诉温允白:
江玉朔变了。
一个人的改变如果是因为一些外部的因素,那可能还有点说服力,但如果这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突然之间性情大变,那就不得不开始怀疑。
所以,会不会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江玉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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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皇祖母江瑜后,江玉朔去了牢房。
牢房阴暗潮湿,但江玉朔并没察觉,看着面前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还尚存一口气的林笑笑,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林笑笑一听,来了劲:“你还有脸问?”
“我爹为官清廉,怎么可能会做贪污之事!”
江玉朔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随后又问:“如若判错,那万两黄金又是怎么回事?”
林笑笑闻言,脸色一变,一时说不出个所以,只是否认着:“我爹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的本名,叫什么?”江玉朔问。
“魏,魏灵儿。”
江玉朔明白了,魏灵儿的爹就是吏部尚书魏青,鱼炙三年年末,吏部尚书被冠以贪污罪名入狱,于今年秋后问斩。
现今罪名已定,要想翻案,江玉朔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事实上,这桩案子,本就是冤案,是夏国安插在云臻国的细作所搞出来的事情。
江玉朔揉了揉微疼的眉心。
她令狱卒打开牢笼。
魏灵儿恶狠狠地瞪着江玉朔。
江玉朔恍若看不见一般,说:
“你听着,朕如今给你机会,你要是不愿意配合,朕就让你的爹,永远无法洗脱罪名。”
洗脱魏青的罪名对魏灵儿来说,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