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虽然主持主祭台的三个人,都相?信叶圆圆并不会把辛辛苦苦救出来的赵村人,对罗屠双手奉上。
但她拿着此?处最重要的祭品,被罗屠当面堵住,也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这?强撑起的通道,也是白衣男人最后能为叶圆圆做到的极限了。
罗屠也注意到了叶圆圆脚下的通道,但他并没有?花力气阻止。
他把这?条打?开的通道,视为叶圆圆对他的回应。
他以为叶圆圆这?是在明示他:
【虽然正面打?不过,但我还可?以带着祭品跑路。】
而罗屠自己也深陷局中,趋近失控。如果无法拿到入寂莲子,他就?算能再稍稳住状态,能拖延的时间也非常有?限。他不可?能再有?时间重建祭坛、集齐祭品,就?会亡于自身反噬。
他需要她手中的祭品、他需要她的配合,所以她还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本。
但即使清晰地收到了叶圆圆的明示,罗屠也有?恃无恐。
他笃定了眼?前这?个人根本不会跑。
因为对面的人,一眼?看去,身形飘渺得根本是连维持自身存在都很困难了。
她快死了。
她之所以会带着祭品出现在他面前,就?是因为她也没有?时间了。
她和他一样,也已经是个穷途末路之人。
而趁着这?个魔国内乱、祭坛空虚的机会,助他成事,并依附在他身上,博到一个进入下一元的机会,是她最后的生机了。
他和对面这?个人,其?实是相?互需要、相?须而行的。
而她的状态比他更?差,所以她只会比他更?急迫。
而她在他面前摆出这?个强硬的姿态,只是试图为自己博取更?多。
但罗屠此?时已经看穿了她的色厉内荏。
他一开始失控之下、仓皇之中,给她开出的条件就?已经非常仁慈了。而她居然贪婪地拒绝了。
那这?就?怪不得他了。
罗屠凌压在叶圆圆顶上,轻嗤地开口?:
“我难得发一回仁慈善心,你?却不配。那不若——”
“不是啊。”
叶圆圆终于开口?,同?时一步上前,迈出了接引她逃离的通道,可?以勾连到的极限范围。
所有?还在艰难地镇压大阵节点的人,心中齐齐一紧!继而焦急、揪心、愤怒、悲伤……纷纷从人心中升起。
因为叶圆圆这?个举动,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将这?一触即溃的抵抗之势,抛在身后,去和罗屠同?流合污了。
而罗屠本人也是这?样想的。
界域之上,那巨大的魔眼?中轮转出无尽癫狂喜悦之意,弥漫整个界域的欲孽黑雾中,那低低噪噪的窃窃私语,也化?为了各种或高?或低的得意肆笑。
对面的人终于认清了形势。
罗屠只等着她奉上令牌,跪地求饶了。同?时心里还盘算着给她重新开一个什么样的条件,好羞辱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蠢货。
但,遍布整个界域的切切笑声,在罗屠正面对上叶圆圆的视线的一瞬,戛然而止。
那一瞬间,罗屠心中一空。
然后一股刻骨的冷意,涔涔地从心底冒出来。
让罗屠一句话、一个声都发不出。
甚至过了好一会儿,罗屠才反应过来,他这?样的感受,是因为心神的慌张到了顶峰。
而就?在所有?人忧心如捣、罗屠五内如焚的时候。
叶圆圆却只是抬手挥开了遮挡的黑雾,然后看着半空的罗屠,一脸莫名其?妙:
“我干嘛要和你?斗啊?”
叶圆圆再次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