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清看姚子生已经睡着便起身回了他的院子,院子里扯着绳子绳子上晾着衣服,他便进屋责备道:“你给我洗衣服做什么?”
浅云解释道:“口袋我都掏了,里面没东西。”
姚元清更不开心了,指着她的肚子道:“你怀着孕呢。”
“不影响我干日常的活。”
“以后别这样了,有小梁呢。”
“他年纪不大爱玩,干活也粗心,衣服洗不干净。”
俩人倒是如同寻常夫妻一样说了几句家常的话,渐渐地便无话可说了,浅云便让他睡,说起来两人没有正儿八经地睡过,以往偷情式的爱情让夫妻间的寻常事变的索然无味起来,姚元清这么想,他要的是爱情,直到浅云开始脱衣服,姚元清咽了口唾沫移开了视线,看来只要遇到喜欢的,偷情有偷情的好寡妇有寡妇的妙,但还是有法律保护的爱人更让人熨帖。
姚元清于黑暗中躺在那里开口问道:“你真的怀孕了?”
“嗯,”浅云点头道,“两个月了,你要摸摸吗?”
姚元清有点害怕有点激动:“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不过摸上去没有什么区别,浅云解释道:“以前是软绵绵的,现在是硬的,你能感觉到区别吗?”
姚元清就去回想以前摸上去的感觉,想了一会儿便情难自持起来,干笑了两声收回了手。
他悻悻道:“我妈一定会很开心的。”
浅云轻哼了一声:“你不开心吗?”
姚元清叛逆道:“不开心,又一个孩子在没有爱情的婚姻中被制造出来了。”
浅云心想爷俩可真像,他们吃饱喝足的大少爷矫情事太多,年轻的那个追求非一般的感情体验,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获得家庭的温暖却非要去吃苦做苦守寒窑的王宝钏,年纪大的这个更了不得,宁愿独身终老也不进入无爱的婚姻,浅云归咎于他们爷俩就是吃饱了撑的,眼下姚元清不过想赚她一句爱,可她偏偏不说,只点头说是。
姚元清闻言便伤心了,她竟不反驳自已默认了无爱的结论,想到这里翻了个身默默垂泪了。
浅云心道要死了,她是见过她儿子被她儿媳妇挤兑的默默流泪的样子的,当时还想这孩子随谁,怎么不像姚元清那样心狠不像她自已那么刚强,原来这只是因为她没有见过年轻的姚元清,想到她儿子恋爱中吃过的哭不免爱屋及乌爱子及子父了,侧着身子推了姚元清一下问他怎么了。
姚元清嘴硬道:“我可怜这个孩子。”
浅云也怅然道:“这个孩子确实可怜,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母亲。”
姚元清回头反驳道:“谁说我!我!我我没说过……这种话。”
浅云控诉道:“你刚才不就说了,说我们的婚姻里没有爱。”
姚元清被气笑:“你这个人怎么倒打一耙!是你不爱我,你只是因为我们的婚姻,留在这里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那点不甘心总算借着气劲说了出来。
浅云闻言气鼓鼓下床点亮了油灯,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姚元清定睛看去,这是他的一张小相。
“等你回家你去问问我父亲,是我,是我喜欢姚家的少爷,是我们家托了媒人上门,才有了这桩婚事,结果我盼了一年,新婚夜新郎翻墙跑了!我生了气才隐瞒身份,结果你就不顾身份和我好,你怎么不想想你老家的妻子!我若不是你老家的妻子呢,是什么别的女人,你也跟她好?你也在车上就撕扯她衣服?回头你拿什么回家见我!倒打一耙,我问你,是谁在倒打一耙!”
姚元清叫她骂的直往后缩,浅云心里无比畅快,她以往在姚仕安那里受了太多的窝囊气,她但凡多唠叨一句,姚仕安就拉着脸说他要回单位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