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笑了起来。

“我去的时候仨男人正给康康喂小米粥呢，康康抿着嘴不喝，勺子伸到嘴边他就闭嘴勺子一拿开就哭，我怕大伯，也不敢问孩子怎么来的，就说你们看这孩子这个皮肉，怕是一落草水都没喝一口……”

浅云点头称是：“我奶好，是没让他喝水。”

“我就让他们快去供销社买麦乳精和饼干，真是把康康饿坏了，泡好以后咕嘟咕嘟小牛一样的饮。”

两个人想起孩子不由得都笑起来。

浅云笑完又有些失落：“你们忙孩子的时候我就去学校报到了，隔两节课就涨奶，一想孩子也涨奶，后来涨的少了奶就没了，想起来真后悔，不应当把孩子扔给姚元清一走了之，我哪怕放学过来喂喂他呢，那时候年轻，做人做事太钻牛角尖了。”

刘妃玲点头道：“我也是觉得对不起我那俩孩子，闹离婚的时候我拿刀放他们俩脖子上跟姚仕国说敢离就杀了他俩孩子，现在想想，犯不着啊。”

浅云一愣。

刘妃玲注意到她的神色忙道：“大伯母你别笑话我，我和你们不一样，家里穷，没上几年学，做事不文明，我还记得大伯跟我们说呢，康康妈妈是个体面的大学生，为了学业不得不把康康扔给他，让我有空就过来教教他怎么带孩子。”

“体面的大学生”忙抿了抿头发做体面状。

“我这次来呢，还是以前的旧事。”

浅云闻言嫌弃道：“他又要离婚。”

刘妃玲平静抬头：“不，是我要离婚，我得病了，宫颈癌，我想离婚把我们俩名下的东西给我俩儿子分了，省的以后后妈上门磋磨他们。”

浅云猛地站了起来，她终于知道哪里怪了，因为对方俨然是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

姚元清不同意：“得了病就去治，你还年轻，去首都，不行就去国外，我给你安排。”

刘妃玲道：“医生说治好的可能性不高，我怕化疗受罪我不想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