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吧。”他吩咐道。
浅云很好奇她的大孙子去了哪。
“外地做生意去了。”姚元清道。
“哦。”浅云不疑有他。
第25章 高考
姚元清病了,但浅云没有工夫搭理他,康康还有不到两个月就高考,整个人紧绷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浅云请了假专心伺候他,早上天不亮就给他做饭,春卷三鲜粉和骨头汤,营养均衡全面,送下他回来再给他做午饭中午去送,到了晚上亦是如此,康康晚自习结束还要做题到十二点,等精神松弛下来喊着头疼又腿疼,浅云便给他捏了头捏腿,一直捏到他睡安稳才悄悄退出去,看看手表已经是一二点,睡个两三小时便又要起床做饭,她想起自已高考的时候康康已经在她肚子里不由得暗骂这祖宗就是来讨债的。
姚元清倒不是大病,就是受了凉开始发低烧,可他年纪大经不起这个,很快就倒了下去开始输液,姚德致是给姚仕家开车的,他隐约知道点姚德致的真实去向,来探病的时候便宽慰姚元清道:“大伯不必郁结于心,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姚元清靠在床上拿手盖着额头,眼也不睁道:“嗐,他也配。”
姚仕家暗想他心狠,对亲孙子下手竟毫不留情,也不免觉得他昏聩好色以致色令智昏一味地偏向小老婆,英明一世还是折在了美色上便暗暗叹了口气。
姚元清睁眼看他神色明白了一二,也不解释,只感慨道:“我这一辈子亲手杀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死在我命令之下的更是数不胜数,犯不着为了一个跳梁小丑在这里忧思成病,只是有些惊惧,若我死了,你大伯母和康康,唉!”他笑着摇头,“我看我是真老了,老人心思重,一生病就想到了生死上。”
姚仕家不赞同他的行为便敷衍道:“大伯父正当年。”
“你管七十五岁叫正当年?好的不学怎么学了油嘴滑舌!”
“那让我怎么说,我倒想问问您老人家病了老婆孩子怎么都不在你身边又怕你生气。”
他直言不讳这点正对了姚元清的脾气,姚元清说着你啊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他摇头:“孙浅云,唉,一个貌美的妇人……”有钱貌美往往都是惹祸的引子,想着人看着浅云又怕发生监守自盗的事,他看着姚仕家想到他们年纪相仿又把话收了回去。
姚仕家也是男人,自然看出了姚元清的想法,赶紧摆手以示清白:“大伯您放心,我对孙浅云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不喜欢太厉害的女人。”
“我把你肠子踹出来!”姚元清闻言呵斥道。
爷俩玩笑开过了气氛也暖了起来,姚元清这才说正经话。
“我要是走了你得给我照顾好妻儿,也不枉你大伯疼你一场。”他确实让姚德致吓坏了,只是吓坏的原因不是姚仕家猜测的那样,人见惯了生死便不把生死当回事了,子生子生念叨了几十年也比不上眼下他妻儿的安危重要,人死了便永绝了后患,只是姚德致死了以后他不免想起了他的儿子,若是他没了康康落到姚德致的地步,若是孙浅云重病……
姚仕家正经地说不正经的话:“你的意思是那个贡献了平康县一半财政税收的女人需要我看顾?”
姚元清这才猛地被惊醒,是他犯了糊涂,人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如此,觉得她事事不行样样稀松,离了自已是万万不行的,哭笑不得摆手道:“糊涂了糊涂了。”
姚仕家也做出承诺:“康康是我弟弟,我自然万事以他的安危为虑。”
姚元清欣慰点头,又叹了口气问道:“仕家,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姚仕家点头:“你确实老了,瞻前顾后谨小慎微,还心软了起来,可有时候又狠的出奇,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拨弄是否的缘故,可耳根子这么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