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清叹道：“你母亲刚没了，回家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就留在这里吧，省的明天还要过来给我拜年。”

姚德致自然点头不迭，他满意地看到小奶奶的脸果然又不好看起来。

虽然人散了也要守岁，姚元清煞有介事地说起康康出生前的那个年来。

“那年怪，四季桂除夕那天开了花，我还说是添丁之兆，以为应在卫海身上，没成想应在了我自已身上。”说完又去摸康康脑袋。

浅云哼道：“你这里是好了我在那里没了半条命。”

“这你怪谁？生前怎么不来找我。”

“我怕你一枪下来我一尸两命！”浅云驳斥道，“康康你也别和你爸爸好，他就不想要你。”

“你说什么？”

康康对大人说话不感兴趣根本没听，姚元清无话可说笑着摇头但是脸上是志得意满的，姚德致越发难堪起来，他也想说话，可他只能提他父亲，大过年的提已经去世的长子他爷爷必然不满，人家现在娇妻爱子在怀哪里还记得他的父亲。

一家三口都不爱打牌，姚元清指挥着康康去给他弹琴，他的钢琴是姚元清手把手亲授的，还不要听经典。??l

“过年了，给爸爸弹点流行歌曲。”

浅云奇怪地看着他，若不是知道姚云清喝不了酒她就疑心他喝醉了，姚元清确实有些喜悦过了头膨胀了，家族兴盛他这里有妻有子还找回了子生的孙子，想想以往凄苦的除夕应当乐一乐，他指挥完康康又指挥浅云。

“你去唱歌。”

浅云跟康康嘀咕道：“你爸爸醉了吧？”

“不知道，你唱什么？我都能弹。”

“唱情歌！”姚元清在后面喊道，摇头晃脑，“大俗，就是大雅。”

浅云真疑心他醉了，但不敢拂他的面子，九九艳阳天已经过时，人美歌甜的江西老乡有首歌这么唱。

“轻轻杨柳风悠悠桃花水小船儿飘来了俊俏的小阿妹……”

看着姚元清打拍子的样子姚德致越发心酸不忿了，他盯上了赵秘书，赵秘书和姚元清一起去他家探望的他母亲，他去给赵秘书道谢，赵秘书是知道内情的人，她对姚德致也有类似于姚元清一样的感情。???

“你在外面吃苦了，放心，回家就好了。”

姚德致不安道：“可我觉得小奶奶不怎么喜欢我。”

赵秘书没好气道：“她谁也不喜欢，你不用理她。”

“谁也不喜欢怎么嫁进来的呢？”姚德致小声笑道。

赵秘书就开始侃侃而谈，可她和姚德致掌握的情况不一样，她觉得是姚元清大发慈悲，可姚德致觉得姚元清做的不够。

姚仕平青春期闹学，姚元清就一句话，尊重孩子意愿，孙绍桢恨铁不成钢剜着他的脑袋说你不是他亲生的你不给你亲爸争气，姚仕平这才知道这个和他保持距离时时刻刻尊重他的爸不是亲爸，后来他把这个故事说给了他女朋友听，这也是人家姑娘一直没找上门来的原因，姚仕平好歹与姚元清朝夕相处二十年，有养育之情，他们母子是什么都没有的，但因牵扯太多这个细节她没有和姚德致说，只说你父亲是姚司令的长子，姚德致这才在母亲病重的时候找上门去寻求帮助，等她在病榻上见到姚元清才知道孩子竟然去寻亲了，她又羞又臊，姚元清这么说。

“他既不知道就别让他知道了，我与他爷爷是同窗也是战友，就算不说这个，他爷爷还是个烈土，我照拂你们一二是应当应分的，你安心养病就是。”

姚德致从赵秘书听到了一个狐狸精勾引君子的故事，他的心里一个念头一直在盘旋。

“若不是这个骚货，这家里一切都是我的。”

第24章 平息

一家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