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子上她就成了孙家的姑奶奶。
“最近忙吗?别太累着自已。”孙母关怀备至。
“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可遇而不可求,要抓住时机,嗯!”孙父指点江山。
“姑姑,这个游戏机是港城货哎。”小孩欢天喜地。
“是,”浅云敞亮地回答,“留着给你们玩。”
“你……”孙母试探着开口,“你和康康他爸爸……”
“妈你要是问别人让我不开心我这就走了。”
“哎哎哎不说了不说了。”
经济基础决定了家庭地位。
姚家也是一样,除夕这天儿女子孙齐聚一堂,以姚元清为尊,一左一右坐着姚家二叔二婶……
“大伯母应该上座。”姚仕国笑道。
浅云不客气道:“我怕折寿。”
今年多了一个人,姚德致的母亲病入膏肓无力回天,她在年前去了,就像她的婆婆那样,红颜薄命,浅云模模糊糊的觉得她自已有点死晚了。
“要是我也得了什么病,或者康康遇到点什么事……”
“胡说八道!”姚元清拍桌子发了火,“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不是个孩子!怎么说话不知忌讳!大过年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晚辈们都站起来劝:“大伯母是让德致家的事吓着了。”
“有了孩子都会这么想,做妈的都怕这个。”
浅云觉得在“晚辈”面前丢了人,但她不敢冲盛怒的姚元清甩脸子,只找补道:“我就是说着玩。”
几个晚辈擦了一把冷汗的同时姚德致嘴角却染了点笑意。
姚仕平并不是很出息的孩子,当年还是靠着姚元清的关系上了大学,他的儿子比他还不出息,初二回家把书包塞进了他姥姥烧火的炉膛里打死也不去学校了,姚仕家给他安排工作的时候犯了难为,最后拍板说给我开车吧,让他多看多学日后再做图谋。
姚德致生活环境不好,他妈妈是大姑娘养了孩子,家里条件不好自已还不出息,他突然认了当大官的爷爷以后总是生活在一种惶恐不安里,姚元清的不怒自威也加重了这种惶恐,而且他嫉妒,他嫉妒康康,康康是姚元清的特殊,他不止名字区别于同辈的人,姚元清待他和所有人都两样,回家是要先找康康的,找到康康又亲又抱又摸,哪怕他是个上高三的大小伙子了还康康康康的叫。
“我爸爸有小名吗?”姚德致问道。
“他?他没有。”姚元清随意道。
姚德致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出在年轻貌美的小奶奶身上,男人薄情,他只会疼喜欢的女人和她所出的孩子,他已经没了亲生的奶奶,要趁他爷爷还活着从他爷爷的小老婆手里如狼似虎的抢过点东西来好弥补他这近三十年吃的苦,姚元清已经把名下的私产分了他一半是不假,可他还在挣,一个军区的司令员,他一年手里能走多少钱没人知道,不过定然是一个天文数字,姚元清已经和他谈开,小叔叔还未成年小奶奶还年轻,他再挣的钱就都给康康娘俩了,姚德致听了只能点头说是,吃了年夜饭放鞭炮,姚元清怕康康害怕,把一个十六七的男孩子拢在怀里不让他上前点烟花,放二踢脚的时候还怕吓着他给他捂耳朵,爷俩亲的像一个人,原来有爸爸是这样的,姚德致看着心想,他没有享过这个福。
放了鞭炮烟花进屋说话,回望去年展望明年,猜测谁上谁下年后要去谁那里多走动,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几个年轻孩子的眼睛都放在电视上,浅云也对聊天兴致缺缺,跟着小孩看了一会儿电视说要歪着去了,话已说尽,慢慢大家的注意力都来到了电视上,一个长相甜美的江西老乡在电视上甜甜吟唱让我轻轻地告诉你,姚仕国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密切注意着姚元清的脸色掏出了棋牌,在唱到风中有朵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