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在怜惜他。是不是你也想要和他一起忤逆我?”
“臣女并无此意!”
薛岸放下酒盏,在她身后颇显松快地轻声道:“阿兰跟随公主多年,她怎会违背你的意愿?”
她回身看向薛岸,又道:“你要替她说话?”
薛岸当即跪下,其余几人见状,亦是跪伏在地,厅内宫人歌姬舞女,一应扑到在地。片刻之后,厅中唯有她与张湍二人直直站立着。
她环视一周,目光扫过每一个伏平的脊背,其中几人是她多年来的好友,今夜酒宴,她的兄弟姊妹递着帖子要来,她一概不准,只想与他们几人把酒言欢,分享喜悦。可自见了张湍,他们竟都违逆自己的意愿。
是她太纵容张湍,不单令他觉得自己好欺负,连这些人也都觉得她好欺负。
湖面风起,吹入楼中,吹动珠帘碰撞,叮铃作响,不多时便有几串珠链绞缠难分。
张湍听到珍珠撞音,清脆曼妙,在这喧嚷酒席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引得他一霎失神,不由抬眼瞥向那几串绞缠不休的珠链。珠链后,瑶琴歪斜,琴师跪地,显然是仓促跪拜,带斜了原本平整摆放的琴。
凡人置气,瑶琴何辜?
“湍愿饮此盏。”他垂首合眸,“一人之过,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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