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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下山去安阳城买了糖酥回来,又重新四处打听谢长闲的去向,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谢长闲在林中亭子里与另外几人商量事情。

她远远便看见谢长闲坐在栏杆上双手环胸,脸上神情严肃,笑得有些冷。

“我,我觉得自己还需要再修炼几年才能参加大比,要不、要不我还是退出吧?”其中一位归心没怎么见过的人唯唯诺诺地讲着。

谢长闲白他一眼,“有我在,还怕赢不了。”

“我修为这么低,就算通过宗门大比,也无法在明年春天会仙试来之前大幅提升,去了只会给十方宗丢脸。”

那人胆子小脸皮薄,说这些话时脸色已经是涨得通红。

归心适时走过去,笑着开口:“那我替你去可好?”

几人回过头看她,又同时看看谢长闲,唯独方才要退出那师弟连连道好,笑容满面:“那自是好的!师姐这几年天资大家有目共睹,师姐若是、若是……”

或许是谢长闲视线太强烈,那小师弟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都快低到尘埃里。

归心朝那几人打个眼色,示意他们先离去,另几人如获大赦般拉起那怯懦的小师弟便跑掉。

一时之间,这林中的小亭子中便只剩下归心与谢长闲。

“师弟还在生气吗?”

她坐在谢长闲身侧的椅子上,笑着问他。

谢长闲没有答话,甚至没有看她。归心无奈,轻叹一口气,将那装这糖酥的纸包递向他:“我下山去买了糖酥给你赔罪可以吗?”

她话音一落,谢长闲瞥她一眼,嗤笑一声,“师姐还当我是小孩儿呢?”

他站起身,喊了一声那几人,便几步跟上去。

归心看着手里的糖酥,她还是不太会哄人,从前都是归弦哄着她,她仔细回想谢长闲昨晚说的话,那晚的事情她自动避开,想起他提过的六年前那次事情。

她将糖酥收好,重新去找秦纤巧。

秦纤巧正要去凌日涧查看灵气情况,听闻归心来意,她也是一愣:“六年前?六年前我何曾去镜极宫接你回来了?”

归心明示:“是不是小师弟有事要找我,但师娘忙事情忘记了?”

秦纤巧又是思索好片刻才忽地恍然,她犹豫片刻后才对归心道:“其实,阿闲不是风寒严重闭关,是生病不得不闭关,闭关三年他才醒来,一醒来便要找你,我和他说你在镜极宫修炼,他便让我去接你回来。我自是不能离开十方宗,便叫了人去接你,但听说你也在闭关,正值修出灵根那时,再后来阿闲又昏去,此事才作罢。”

她本也不记得这次小插曲,可原来自家儿子至今都还念着这次的事情。

秦纤巧:“他在怪你吗?师娘晚上回去替你和他讲清楚吧。”

归心笑着摇摇头,“我自和他解释便好。”问清楚后她却不曾离去,眼神中犹豫的看着秦纤巧,之前她便说谢长闲是感染风寒就正好一起提前闭关了,如今却说谢长闲是生病。

可谢长闲……病在何处?

“那好,还有事吗?”秦纤巧温和笑看着她,似乎不愿主动提及。

归心摇摇头,道声谢后回到玉山。

她站在玉山长桥边,等谢长闲回来,她也不知道谢长闲会不会回玉山,晚些时候不回这边,她便再去另外一边寻他。

好在,天将将擦黑之时,谢长闲便提着他那把豁口的破剑回来了。

隔得远远儿的便看见归心站在长桥边等他,走近了他便如往常般笑着叫她声“师姐。”

归心与他并排回玉山,主动问道:“小师弟,你和师姐说说要师姐如何做你才能消气好不好?”

谢长闲停住脚,侧过身正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