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
后来,长公主又是一天没出寝殿。
长公主大婚乃国之大事,日子一定一切事宜自有礼部操办。
喜讯传遍各地,比如远在西北的秦樰,比如凤还国凤翎,还比如居于庙堂的贺五郎。
但大婚当日,只有凤翎来了。
是带着一个女郎一道来的。
这次的凤翎仍旧是只金灿灿的孔雀,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眉眼带笑,甚至还能窥见几分与他骄傲的性子不相符合的温柔。
他身边的女郎英姿飒爽,面容周正,看向凤翎时,眼里满是爱意与宠溺。
至于凤翎为何要来参加骊安长公主的大婚,人家说是要来祭奠他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死去的爱情,可女郎心知肚明这是借口,他就是在都城待腻了,趁机出来放风的。
长姐大婚,皇帝自然要亲临。
比起三年前,赵鹤的眉宇间更添几分沉稳,至少牵着身边的妃子时,不再如之前毛毛躁躁。
与皇帝一同来的是华苒苒。
宫中在一月前选了秀,而皇帝在选秀前立了皇后。
算起来,这正值帝后的新婚燕尔。
赵骊娇没有长辈,皇帝作为主婚人坐在上首,苏卿的父母仅次于帝后的位置。
二老看起来很是忐忑,原本他们是不来的,可长公主执意将他们接了过来,连同苏卿的兄长幼妹也一道接来了京城,赵骊娇不想让苏卿在大婚之际留下遗憾。
苏卿对此自然是万分感激,郎君致谢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洞房夜折腾到了天亮。
大婚一成,苏卿便是名副其实的驸马爷,寝殿也正式从宣雨殿搬到了云来殿。
云来殿里,苏卿瞧着那几颗枯枝梨树发愣,阿白上前道:“主子可是不想要那几棵梨树?”
这话问的小心翼翼,府里谁都知道那几颗梨树是秦大人最爱的。
大婚已成,便再也不能称呼秦樰为秦公子。
苏卿过了好半晌才摇头道:“也不知道这几年的梨有没有送到秦樰手上。”
“西北苦寒之地,就算送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阿白:……
所以,主子何时和秦大人感情这般好了?
三年前,西北久旱民不聊生,朝廷发银粮救济,可西北路远又是苦寒,且皇帝盯得紧这里头捞不到油水,是以没人愿意揽这个差事。
那时,秦樰自请远去西北。
赈灾过后百废待兴,西北过于贫寒,秦樰心生不忍便留下授以生计,至今三年未归。
“好生看着,死一棵拿你是问。”苏驸马爷威胁起人来已是得心应手。
阿白瞟了眼干枯的梨树,苦哈哈的点头:“是。”
在阿白每日看三回的精心照顾下,来年春天,梨树如约冒了嫩绿的枝丫。
到四月时,枝头开了雪白雪白的梨花,还有随风而来的淡淡馨香,一派春意盎然。
七月时,香甜可口的梨儿已经挂满枝头,若是秦樰在早早便让安平去摘了。
秦樰没在,梨儿便一个也没动。
这日,有喜鹊儿不知从何方来,在树上叽叽喳喳。
似有喜来。
时隔四年,秦樰回京了。
秦樰没想到去城门迎他的人会是苏卿。
郎君立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是不是特意赶在梨儿成熟时回来的。”
秦樰抬头,见人宽袖锦袍,意气风发,眉眼弯弯。
秦大人勾唇:“苏驸马爷是来接我的?”
苏卿瞥他一眼:“我是来城墙上看风景的。”
郎君转身下了城墙,走的飞快带起衣袍飞扬,秦樰疲乏的眼里,浮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