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
说话间,赵璇逸从椅子站起来,向他颔首打招呼:“小秦总。”
“赵小姐。”秦渡凉也礼貌地点头。
老爷子戒烟了,这会儿困,没东西提神。他踢了踢自己脚边那沉迷游戏机的曾孙子,说:“差不多了,跟你爹娘上楼睡觉去。”
秦哲书这会儿才笑嘻嘻地跟他叫“大伯好”,秦渡凉看着自己这大侄子,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总结来讲就是四个字:完蛋玩意。
伯伯婶婶把秦哲书带走之后,会客厅里就剩下了这一家三口,老爷子,和罗叔。
显然,伯伯婶婶是看秦渡凉见了赵小姐之后,没有发作什么情绪,才安心上楼的。明昼是氏族企业,一直想做东方的罗斯柴尔德,所以联系着这家人的,已经不单单是血脉,而是一切。
他们的一切都紧密联系着,一言一行,镜头前的每一帧画面,对外公开的每一个字。
秦渡凉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看着这不大不小的会客厅里,自己的父母。
“我觉得我首先需要一个道歉。”秦渡凉看着胡悦,“为六年前……哦不是,七年前了,我需要您就勒令言灼和我分手的事情,向我道歉。”
胡悦险些没坐稳,暗里紧紧捏着扶手:“你提这陈年往事做什么。”
更何况,这会儿还有外人在。
不过赵璇逸对这些豪门秘辛并不感兴趣,她坐回去之后就抠着自己手指甲,她很懂这种家庭的忍受范围,所以没有玩手机。
秦渡凉一副没所谓的样子,随便坐了把空椅子,不咸不淡地说:“因为我这些年的痛苦全是您造成的,现在您还要继续以母亲的角色伤害我,恕我不能接受。”
一旁赵璇逸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胡悦憋着眼泪,她精致好看的妆容无法挽救她的表情,瞳仁打着颤。
“好了。”到底还是老爷子出声,气氛缓和了些,“阿凉,你高中时候的那个……呃,那个事儿,你妈妈的做法确实不妥,但现在结局不是好的嘛。”
讲事实,讲当下,商人的本质。
秦渡凉到底是喝了酒过来的,讲话开始随心所欲:“那是因为我现在还活着,我没死在撒哈拉,我没死在下雨天的昆仑天路,没死在四米宽的滴水湖,我也没死在曼岛,没死在葡萄牙那个过山车赛道。”
此话一出,赵璇逸停止了抠指甲。
另一边,言灼静静地坐在书房,翻看着记录秦渡凉事故的那个本子。
分手之后的六年,秦渡凉骑车的跑法,完全可以说,是求死的。
因为他没死,他还活着,所以现在结局是好的。
而他为什么还有求生欲,因为如果言灼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呢,他怀揣着言灼还爱自己的一丝希望。
“荒唐!”胡悦拍案而起,指着他,“我早说了你别骑那个摩托车,那个多危险!连个安全带都没有!”
“妈。”秦渡凉垂着眼皮,看着会客厅里昂贵的长绒地毯,淡淡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