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的衣服和装备都跟着车队回国,他自己是买了最近一班飞机先回来的, 手里只有一个随身的登机箱。
陆巡LC300,内部空间相当可观, 越野的避震比普通家用车更加稳固耐用。
秦渡凉把登机箱放进LC300的后备箱,新车还没怎么开, 车身没有什么剐蹭和磨损,黑色的车漆冷冷地反射着月光。
机场离市区很远,临海。秦渡凉开车, 直接向海边开。
黑洞洞的夜,全黑的车,防窥的全车玻璃太阳膜。
以及空无一人的礁石海岸——
没什么比这更适合在车里做-爱了。
言灼降下了些车窗, 夜风涌进来,伴着大海咸腥的味道。
言灼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车窗升降键,旁边秦渡凉一路无话,自己也不出声。
秦渡凉沿着海岸线开了很久,言灼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上海地界了, 他没问, 也不是很关心。
分手后的那几年里,两个人很默契地都在对方身上萌生出了一种奇妙的寄托——秦渡凉希望言灼好好的, 言灼希望秦渡凉能平安,无论枕边有没有人, 无论心里有没有人。
所以这两个人,这些年,纯粹就是希望对方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保持血液循环、保持心脏跳动、保持呼吸顺畅。有些追星的人会给自己一个定位,比如“妈妈粉”、“女友粉”、“事业粉”,还有一种粉叫“呼吸粉”,活着就行。
大概就是这样。
所以他们在地理距离上的分开,其实并不会造成一种切肤之痛般的想念。
“不冷吗?”秦渡凉问。
言灼把车窗升上来,偏头看他:“还好。”
六月初上海的天气已经温和了许多,虽说晚上还是有一丝凉意,倒也不至于冷。
车开出不知多远,秦渡凉停在了空无一人的海边。
入夜后,气温大约只有10度多一点儿,言灼穿的是今天出镜解说的西装,秦渡凉一件卫衣,一条牛仔裤。
这年头傻子确实不多了,深夜10度的天,已经没有二傻子半夜跑来海边等着看日出了。
秦渡凉靠在车身点了根烟,言灼环抱着手臂,在半石头半沙滩的海边踢着空贝壳。
然后扭头问他:“你坐那么久飞机,不累吗?”
秦渡凉夹下烟,说:“累,所以就开到这儿,不然直接上沪宁高速转宁洛往新疆开了。”
“执念这么深吗?”言灼笑着问。
“那可不。”秦渡凉拉开车门,在车载中控的烟灰缸里灭掉烟,然后说,“你早该和我一起在沙漠看星星,看完星星看日出,看完日出看日落。”
言灼知道,高三那年的环塔拉力赛一直是秦渡凉心里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