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可触摸的东西,他指尖从最左边第一本轻轻点过来,停在了一个红色外皮的本子上。那是秦渡凉专属的,里面记录着秦渡凉的每一场比赛,甚至每一个弯道的表现、每一个刹车、每一个翘头。
和……每一次事故。
这样的红色本子有三本,过去六年过得并不孤独,大家都努力地让自己出现在镜头前,想看,搜一下就看到了。
回想一下,竟也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异地恋。
言灼拿了新本子坐回电脑前,翻开第一页,在第一行写下战队名:Hover Gaming。
专注状态下,时间过得没有概念,直播间的弹幕慢慢地不热闹了,因为言灼没开摄像头,Hover也不是什么热门战队,大家没什么想聊的。渐渐地暮色四合,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言灼伸了个懒腰,扶了扶耳麦:“Hover这两年也不容易。”
零散的几条弹幕之中,有一条说:什么容不容易的,这年头谁容易?
“确实。”言灼说。
说完觉得差不多了可以下播了,直播平台小助手显示,这个月的时长任务已经完成,便和留到最后的观众们打了个招呼,顺便弹幕抽奖,抽瓶香水。
再一转眼,时间走到月底。
元宵节当天,小姑跟领导出差,言灼就哪儿也没去,在家里折腾他新买的胶囊咖啡机。
大门有人“滴滴”按开密码锁,是秦渡凉。
他给秦渡凉踢了双拖鞋过去,秦渡凉在玄关问:“你装修呢?”
“是咖啡机。”言灼有点无语,“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噪声这么大。”
秦渡凉换上拖鞋过来看,评价道:“它发出了比它体积猛烈一万倍的声音。”
很小巧的一个咖啡机,叫唤得活像小区绿化带里的除草机。
言灼选的是浓缩模式,已经萃取出来了,言灼叹了口气:“萃取得挺快,可是这动静也太离谱了,我要是半夜三更做杯咖啡,整栋楼都能被我弄起来。”
“那你快拎着咖啡机搬来我这。”秦渡凉最近一找着空档就要他搬过来,“我那儿独栋,合院,你朝我脑门上开一枪都没人报警,以为拧彩带筒呢。”
言灼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高三的时候你就见缝插针的要把我往你家里拐。”
“我这叫不忘初心。”秦渡凉说。
言灼表示肯定,直接端起那杯浓缩凑到唇边。秦渡凉见状一愣:“就这么喝啊?不加点水啊牛奶的?”
言灼的唇刚贴到杯口,看了眼杯子里那黑洞洞的浓缩咖啡,“哦”了声,转脸去拉开冰箱门,哗啦一铲子冰块儿倒进了杯子里。
简直……令人欲言又止。
言灼看出他表情纠结,解释说:“这两天要高度专注,用咖.啡.因刺激中枢神经。”
两个人去书房,言灼的屏幕上是一支国外战队。
“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转会期天翻地覆不说,还冒出来好大一群新选手。”言灼痛苦地坐进电竞椅,秦渡凉在他小小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