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凉在行李箱里翻出了自己的西装,还没熨, 有折痕。
他拎起来:“试试?但好像大了点儿。”
“没关系,我在解说席是坐着的, 可以用别针夹一下。”言灼说。
东西吃完,言灼还缩在那儿, 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他。
秦渡凉稍稍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来, 包住他手:“如果不想提前让我知道,打算给我个惊喜, 下次挑个暖和点的时间来找我。”
言灼闷不吭声地点头。
秦渡凉在他雾霾蓝色的脑袋摸了两下:“去洗澡吧,洗澡要陪吗?算了陪吧,来哥哥抱你去。”
说着伸手就要去抱, 言灼赶紧往后缩了缩:“不用,我自己去!”
“你是不是想我了?”秦渡凉抬头含笑看他,没等他回答, “反正我想你,我本来打算电竞之星活动的时候去海南的现场,花都订好了,结果你先来了。”
言灼伸手碰了碰秦渡凉下颌,他自己也搞不清是想他了还是患得患失, 总之见到秦渡凉的一瞬间, 那些酸楚滞涩被一键清除。
言灼说不出口,怎么说, 我害怕这一切都是幻境,太不真实了, 你怎么会回来我身边。又或者,街道赛摔车了没有缓冲区,我很担心你。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他指尖停在秦渡凉的下颌角,然后扑过去,二人摔坐在地毯,他抱住秦渡凉的脖子凶狠地吻。
其实言灼并不是看起来的乖乖模样,他只是长得乖,骨子里还是野的。
秦渡凉劲瘦的腰被言灼跪在身侧的腿并得很紧,他能感受到言灼像个考拉抱住枝干,于是他更用力地抱回去、吻回去。
两个人都明白六年的空缺没有那么容易在一朝一夕填补,可大家的工作特质就是这样,从前是怎么不让自己闲下来,今天就是怎么在碎片缝隙时间里谈恋爱。
“我去洗澡了。”言灼亲完就要爬起来。
秦渡凉一条胳膊就把他捞回来,按在自己大腿上:“哇亲完就跑,像你这样的总有跑不掉的一天。”
说完秦渡凉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那巴掌绝对不轻,但言灼急着逃,没来得及回头瞪他一眼。
其实谁不懂呢,谁没有呢,谁没硬呢。
秦渡凉慢吞吞地也爬起来,叹了口气,应该说,缓了口气。
人是会变的,人唯一不变的就是人一定会改变。
就像命运的公平在于它对谁都不公。
秦渡凉从没自诩过天之骄子,不论外界如何评价,在他脑袋上加上多少前缀和多少特效称号,他都没办法盖棺定论笃定地说,自己还依然能完美吸引言灼。
竞技体育的人需要两样东西,天赋和自信。
因为努力谁都会,当所有人都在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地训练时,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