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而是一种“选择”。
当家庭足够有影响力,足够富有,什么都是能选择的。
秦渡凉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像言灼这样的人,孤影前行,孤注一掷,孤立无援。
可能这就是养成系的快乐,秦渡凉像个老父亲,靠在言灼房间门框,看着他安枕入眠。秦渡凉喜欢每一个坚韧的人,尤其言灼这样,弱小又坚韧。
他想做这个小朋友背后的护盾,前路的荆棘坎坷他自己走,可一旦要向后摔下去的时候,他会接住他。
而那天,另一边,明昼集团的员工体检之后,胡总盯着员工体检名单上的“言素心”三个字,仿佛能把那张纸给盯穿。
深夜CBD地界永远灯火通明,对面大楼逐个熄灭了几层灯光,胡悦还在看着那三个字。
她又看了看言素心这周的请假单,病假。她好像找到了能够让自己儿子“回归正轨”的办法……
***
“哥们!”
他们的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哥们有烟吗?买两根。”
秦渡凉从兜里摸出烟盒,磕了两根出来,用纸巾包住放在杯架里,把剩下的半包都给了那大哥。
那大哥“哟”了声,死活要给秦渡凉钱,秦渡凉没办法,让他扫了二十。
节假日堵车就是这样,动辄堵上三四个小时也是常态。
已经有人下车蹲在路边抽烟,有人拿着泡面盒问谁车上有没有热水。秦渡凉早已经熄了火,伸手去后座拿过来他的包,从里面拿出来几包零食:“先垫点儿吧。”
言灼点头,接了过来。
他伸手接过薯片的时候,视线在杯架里的两根烟上掠过。秦渡凉高三的时候是不抽烟的,虽说现在看着烟瘾也不是很大,但直觉告诉自己别问。
“有水,但都是运动饮料。”秦渡凉说。
言灼笑笑:“别喝了吧,下个服务区还不知道多久。”
“也好。”
也好,秦渡凉也还没进化到可以和前男友在车里用水瓶尿尿的程度。
有人在高速上打太极,有人在高速上遛狗。
天色越来越暗,前后车的车主蹲在地上聊世界局势和美股大跌,秦渡凉活动了两下肩膀,问:“下去转转?”
“好啊。”言灼说。
零碎的几颗星星在夜空营业,言灼带上车门,电吸门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一声闷闷地“嘭”就关上了。
这一段高速修在几个村庄旁边,秦渡凉在应急车道和其他抽烟的车主站一块儿点上了烟。
天暗了,但没完全黑下来,是藏蓝色的。
言灼在副驾驶这一侧的车道,几乎所有车都熄火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