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又喝了口酒,一盘椒盐虾她吃得嘴唇发亮,“爸在电话里说她,后来才反应过来她不会说话。”
舒清笑出了声:“就挂了。”
家里的父亲很凶,对女儿不太好,母亲不帮也不骂,一直像个游离在家庭之外的人。
舒清也不喜欢家里的氛围,感觉像个棺材。
丁芽想了想那个场面,又觉得好笑,“舒池什么时候好的?”
舒清看向舒池,“你没和她说吗?”
舒池摇头。
舒清喝光了酒又去盛饭,“好像是你开面馆之前吧,都几年了?”
舒池没说话。
舒清也觉得挺奇怪的,“小时候她突然哑了去看也没看出怎么治,爸妈都不管。”
“后来大姐打工回来说要带舒池去看看,不知道怎么的又没去。”
丁芽能听得出姐妹几个人还不错。
舒清看向舒池:“我和你也去看过一回,医生说心理问题吧?”
舒池点头。
舒清知道为什么舒池会这样。
她叹了口气,换做是她目睹,可能都会疯。
这怎么说呢,这没得说。
她们都是女儿,仿佛那水草缠上的是她们的脖颈,一点点地勒走她们存在的意义。
“那时候医生说得看舒池自己,想开了,想说话了才会好。”
舒清不太懂这种心理问题,但也能理解:“所以你当初是遇到想说话的人了?”
她重重地唉了一声,“果然姐姐不重要啊。”
丁芽看向舒池,舒池没看她,她沉默地吃着饭。”
但丁芽就觉得这个人是自己。
是当年在网上叽叽喳喳很多话的自己。
“我说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开语音呢?”
“哎呀不要害羞啦,你的声音肯定很好听。”
“实在不行你可以开个变声器啊,我一个人说话好奇怪哦。”
“算了我自己说,那你要回复我的哦。”
“不好意思我才看到,刚才我跟小章去语音打游戏了。”
“他声音怪好听的,难怪她女朋友每天发说说都在热恋中哈哈。”
“书迟你是不是麦坏了啊,我可以买一个寄给你啊。”
……
丁芽想到了当初和舒池说的那些话。
当年她对屏幕背后的人一无所知,只是幻想了一个虚拟的人设。
真人总和幻想有出入。
舒池越是深陷就越是痛苦,她想要得到,又觉得自己不配。
她也不是好听的声音,开变声器也没用,她张嘴只是张嘴而已。
喉咙仿佛被水草堵住,全是她心底经年累月的淤泥。
“小丁我和你说,她开面馆那年找我借钱,我问她以后要干什么,”舒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