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反而有些惊讶,“你知道?”
丁树青点头,丁家兄妹站在一起乍看不太相像,但舒池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是一样的。
“这家伙当时玩电脑玩得飞起,不想知道都难。”
丁树青有些无奈,“我知道她骗我有事,跟着坐车去的。”
“不过具体我也没看到,就看她没过多久又一个人回了,一天赶路,把我累死。”
那天的面馆,丁芽一颗心少女破碎,丁树青直接累成了狗,“没想到你俩这么多年了。”
舒池:“我也没想到。”
外面很冷,丁树青吸了一口气说:“我妹妹刚出生的时候不太好,废了好大的劲才养大的,全家都宠着。”
舒池点点头:“看得出来。”
丁树青:“身体健康,成绩好不好无所谓,读完大学出来回来上班,眼皮底下看着,再找个好的对象结婚,也就差不多了。”
这是一般人设想的普通人生,已经远超很多人了,舒池连一半都实现不了。
想到丁芽小时候,丁树青又笑了一声:“但她就是喜欢和家里对着干,不肯回家,非要在荆市,问她为什么,又说喜欢水乡。”
舒池的心一紧,当年她和丁芽在网上聊天,也聊到这个。
舒池喜欢水乡,因为她家的风湿热腥咸,实在称不上惬意。
丁芽那时候说我也想去。
所以她们在荆市相遇,其实也有当年的约定作祟,即便失去联系,冥冥中好像也有红绳拴着一般。
“拗不过她的。”丁树青感叹了一句。
他的拖鞋哒哒的,走得特别随意,“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不过丁芽花钱大手大脚,对未来有没有考量,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爸妈总有老去的一天,我也不能保证我这工作每天熬得能一直保持健康。”
大年夜合家欢,路边的公交车站牌的屏幕放着喜庆的广告。
头一次有人如此语重心长地和舒池聊家庭。
舒清自己过得一团糟,人到中年放手一搏,反而心态更年轻,舒池和姐姐相处,总觉得自己才像姐姐。
“结婚就是让家里父母安心。”
丁树青自己也接过离婚诉讼的委托,结婚的理由可能屈指可数,离婚的理由却很多很多,归根结底就是过不下去了。
他问:“你们现在还年轻,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
舒池知道不用她回答,丁树青只是敲打一下,“不过异性恋结婚也没差,这种事也不分性别。”
他还能自问自答,仿佛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