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爱聊天的人,这个师傅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她说一串舒池回一句,一来一往地竟然也撑到了舒池的目的地。
舒池托沈穆去问了问丁芽,知道丁芽今天加班。
她在地图上找到了丁芽公司所在商圈的花店,提前预定了一束丁芽喜欢的花,等出租车停下,舒池就迫不及待地过去拿花。
丁芽刚开完一个小组会,一群人都很累,没人自愿加班,可惜年底事情太多,连上司也是连轴转的。
丁芽和领导开完会要跟底下的同事交代,到饭点了都没顾得上。
实习生也战战兢兢,压根不敢回。
等八点多,有人走了,才陆陆续续开始下班打卡。
丁芽都没顾得上看手机,沈穆的消息在她的电脑上闪烁了好一会,她才回了句加班。
沈穆问加班到几点,丁芽问了句:你要请我吃宵夜?
这个人又不说话了。
桌上的电子钟走过九点,丁芽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从抽屉里找了个小面包垫了垫肚子,确认好最后的表格,提交邮件后才关电脑。
沈穆就没回过她了。
丁芽点开朋友圈,发现这厮压根不在荆市,已经飞去了三亚冲浪。
丁芽走的时候部门还有好几个人在,她打了声招呼,背起包就下了电梯。
过了公司的闸机,丁芽才走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人。
也不是舒池惹眼,是现在本来就没几个人。
个子很高的女人抱着一束花,戴着黑色的口罩。
长到小腿的大衣一点都没让舒池看起来臃肿,头发扎在脑后,垂下来几缕碎发。
对方的单眼皮很有气势,连带着身高和衣品营造的氛围,怎么都会让人产生好奇。
况且连那捧花也很惹眼。
丁芽不走了,就站在旋转门外盯着不算久违的女人看。
舒池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她,她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飞机的登机牌被外面的风吹起,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这边是商圈也是工作圈,写字楼的灯依然闪亮,底下的绿植在冬天依旧旺盛。
路灯和树丛掩映中还有咖啡屋,连带着控制中都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舒池在发呆。
丁芽也没叫她,她的包拎在手上,刚才下楼掏出来的手机也被粗暴地拎着。
虽然工作没干完加班才导致的加班,丁芽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爽的。
现在所有的不爽一扫而空,丁芽仿佛在欣赏一幅画。
如果这幅画的画框能摘掉就好了。
那天的亲密距离依然让丁芽心醉,这段时间的缄默反而催化了这种急迫。
她恨不得跟舒池狠狠睡一觉,这也和小时候偷拿丁树青的漫画看到的感觉不一样。
丁芽曾经同桌推荐的少女小说甜吻而嗤之以鼻,更别提更过分的亲密那种详细的描写。
当时是夏天,头顶的吊扇转得飞起,同学们在课间买冰棍吃,丁芽咬着小雪人,一边吃一边吐槽里面的无厘头桥段。
说怎么可能呢,恋爱真的那么好么,看周围的人偷偷摸摸谈也就那样,还不如我玩跳棋大获全胜来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