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诊完脉,写了药方,又交代了几句,看到沈苓手腕上的红肿时,没忍住又叹气劝诫:“大人莫要再胡来,这位娘子经不起这般折腾,若再强硬行房,就算身子恢复了,也怕是会郁结于心,弄不好…还会香消玉殒。”
谢珩也知道这次是自己过火了。
虽说是那毒药致幻的原因,但事确实是他做的,他真真切切再次伤害了沈苓。
他照顾沈苓喝了药,在对方醒来前,阴着脸去了地牢。
谢珩一直在回忆昨夜的事,方才终于记起了一切不对劲的开端。
在马车时,耳边“叮”的一声轻响过后,他便开始头痛,开始出现幻觉,并且比先前任何一次发作都要严重,严重到失去了本身的意识,脑海里只有恶念。
那毒,是郑佩竹抹在玉娘刺他的匕首上的,所以这异常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来到地牢暗室门口,透过小窗,谢珩看到郑佩竹正靠着墙睡觉。
他叫人打开门,沉冷而憎恶的目光落在亲生母亲的身上,“你究竟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郑佩竹慢吞吞抬起头,目光在谢珩昳丽的面容上扫了一圈,便知道系统做成了。
沈苓此人最恨别人强迫于她,昨夜谢珩如此对待,他们二人绝对再无回旋的余地。
郑佩竹觉得自己离回家又近了一步,心中高兴,也没了顾及,于是笑着站起来,语气十分恶劣:“我的好珩儿,你就老老实实和沈苓反目成仇吧,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和她上上辈子,上辈子,这辈子,乃至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谢珩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眉头紧锁,他道:“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不择手段拆散他们,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们无缘。
郑佩竹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因为老天不想让你们在一起,明白了吗?”
“我劝你乖乖做皇帝,娶了禾穗,不然沈苓会死得一次比一次惨。”
“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毒药的事你不必担心,死不了人,但只要你频繁靠近沈苓……”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就会一日比一日疯,彻底沦为疯子。”
谢珩看着她脏污的脸,知道问不出东西了。
但昨夜的事不可能不和她算账。
他转身出了暗室,微微侧头,声音冷漠:“飞羽,将她下半身的骨头,一寸寸敲碎了。”
“记得,要留条命。”
郑佩竹没想到谢珩心狠手辣至此,她惊恐地看着飞羽,忽然又想起来两年前溪和的头正是被他一剑削了,鲜血洒了她一脸。
她踉跄着后退,失了指甲的手指紧紧扣着墙壁。
“谢珩,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能如此对自己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