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佑心中熨帖不少。
他嗯了一声,习惯性的摩挲着她的脊背。
抬眼瞥见柱子边上战战兢兢的小太监,不耐烦道:“还不快来伺候?”
那小太监忙称是,佝这身子轻步上前,将那燕窝羹试了毒,便端着跪到司马佑脚下,双手捧着奉上。
司马佑拿起那白玉盅,捏着小勺搅合了一下,正准备喂给谢苓,就见小太监还没眼色的跪在地上。
他怒从中来,抬脚踢到太监肩头,骂道:“腌臜东西,还跪在这干什么?”
“等朕砍你的头吗?”
那太监被踢了个跟斗,又慌忙爬起来,剧烈颤抖着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司马佑看着心烦,抬手就要把那一盅燕窝砸到太监头上。
谢苓眉头微蹙了下,犹豫了一瞬,抬手握住了司马佑的手腕,柔声细语:“陛下,您正炼仙丹呢,还是不要为这脏东西犯了忌讳。”
司马佑一想也是。
炼丹期间不好见血。
他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快滚,日后不得在朕面前碍眼。”
小太监忙磕头谢恩。
“谢陛下,谢贵妃娘娘,奴才这就滚!”
磕完头,他手脚并用爬起来,佝着腰退了下去。
谢苓看着小太监的背影,默默记住了他的样貌。
司马佑啊司马佑,真是愚蠢至极。
他就是这样把心腹,一点点驱逐殆尽的。
司马佑不知道谢苓已经准备策反那小太监,正颇有兴致的,喂怀中的贵妃用燕窝羹。
他一口,谢苓一口。
很快就见了底。
放下白玉盅,司马佑看着一案的奏折,脸又阴了。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爱妃回去吧,朕看奏折。”
谢苓站起来,态度温顺恭敬:“陛下也莫要太伤神,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