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让废物暴虐的他拥有生杀夺与的权力。
她压下心头的恨,委屈低泣道:“陛下,臣妾知错了。”
司马佑俯身,手肘搭在膝盖上,双腿叉开,细白的手指交握,下垂的唇角牵动了下,凝视着谢苓:“既然知道错了,就跪过来。”
谢苓口齿间弥漫着血腥味,她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她咽了一口又一口。
旁人看来,或许是觉得她在害怕,在紧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咽下了多少恨和杀意。
她没有抗命,也没有再解释,而是直起身,抬袖擦了擦狼狈的泪,恭敬柔顺的,一步一步,一寸一寸,带着嵌在皮肉里的碎片,和模糊的一片的裙摆,跪行至司马佑的膝前。
解释没用。
抗命会让之前的谋划功归一篑长公主不会留下无用之人。
她大约明白了,冷宫的禁忌,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严重到,随便找个人给司马佑吹吹风,就能让她受此等折辱。
但同样的,司马佑既然驱逐了所有宫人,关上门来发作,说明他还需要自己,他不会妄动,甚至不会废了她。
司马佑看着膝盖前的女子,又道:“再近些。”
再近,便是以极其屈辱的姿态,跪他的双腿之间。
谢苓垂下眼帘,闭了闭眼,又往前挪了两步。
司马佑垂眸睨着膝间的女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
他抬手扯住谢苓身后的乌发,轻轻一扯,让她被迫抬头。
“你记住,是谁给了你如今的地位,如今的荣耀,”他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你跋扈的资本是朕给予的,不是你天女的身份,更不是你谢氏女的家世。”
“天女不会是你永远的赦免符,朕信,它便是真,朕不信,它便是欺君之罪的东西。”
“乖乖做你的贵妃,好好替朕行天女之责,若再胆敢背着朕做事,就不止是皮肉之伤。”
听完,谢苓心中更明晰了些。
有人借冷宫一事,向司马佑告状,说她有二心,试图行牝鸡司晨之举。
这人一定是司马佑的心腹,不然也不可能知道司马佑的禁忌。
因为就连有上辈子记忆的她,都不曾不知道冷宫有什么禁忌和异常。
这背后吹风的,恐怕就是孙良玉。